君卓苗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把君長離給氣笑了。
“所以,你不想嫁,又憑什麼覺得我應該替你嫁給他?”
君卓苗愣了一下,很快回道:“你爹只是入贅到君家,你才有了姓君的資格。如果沒有這層關係,姑姑,也就是你母親,她就是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不再享有君家傳宗接代、延續香火的資格。”
君長離想掰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裝了多少糟粕。
這分明是受父系社會的毒害太深。
不知道還能不能救回來?
“君卓苗,我媽是你姑姑,而你今後也會成為你哥哥孩子的姑姑,難道你生的孩子,就不是你的了?你的子孫繁衍下去,他們會繼承你的血脈,不單單是姓氏而已。”
君長離想了想,一時半會兒應該也跟她說不通。
乾脆答應了回君家,就算是鴻門宴,只要她不願意,誰還能拿捏她?
君家老宅,不僅宅院面積廣闊,裝修更是富麗堂皇,花園裡的花花草草都是珍貴品種。
總之,就是宗門財閥的氣勢。
剛一上桌,君老太太就發了話,“長離過來,坐到我身邊來,咱們兩祖孫好好聊一聊。”
菜都還沒有上,房間裡只有君老太太落了座。
君長離直接在君老太太的對面坐了下來,衝她笑了笑,“我坐在這裡就好。我怕等會兒說錯了話,惹得你生氣。”
此時,她違背君老太太的意思,已經把人氣得胸口痛了。
君老太太忍了忍,“你這孩子,既然知道會說錯話,那麼就該三思而後行。”
暗戳戳說她不懂規矩,沒有眼力。要知道在君家,能跟君老太太坐在一起,那就是一種賞賜。
偏偏君長離不領賞,還對著幹。
君老太太垮著臉,多多少少讓氣氛變得有些冷。
“哎呀,小孩子脾氣磨一磨,長大了就好了。”
君芙蘭主動坐在君長離的身邊,不僅打圓場,也是替君長離說好話。
姜世哲坐在君長離的另一邊,維護之意明顯。
這時,君臨淵走進了飯廳。
渾身散發著凌厲的戾氣,他陰森森地瞟了姜世哲一眼,“姐夫,今天怎麼有空來參加家宴?平時,你不都是窩在家裡看書、寫字、畫畫嗎?”
君長離淡淡地看向姜世哲。
沒想到他喜歡宅在家裡。
不過想想也是,贅婿參加這種家宴,可不就是受氣包嗎?
誰他媽喜歡吃飯的時候,菜沒吃兩口,氣都吃飽了?
面對君臨淵的挑釁,姜世哲摸著後腦勺,嘿嘿笑了兩聲,“年紀大了,看看書,寫寫字,圖個修生養性。”
“是呀,我們老了,孩子也長大了。他們如今也到了議婚的年紀。”
果不其然,君臨淵東扯西扯,最後還是把今天的主題擺了出來。
君長離低著頭,抖了抖嘴角。
看來,今天這頓飯是別想好好吃了。
她不開口應承,當是耳邊風,結果君家人更絕,今天還把應時龍跟他媽也請了來。
這下子,君長離連筷子都不想拿起來了。
剛才,君老太太兩邊的位子都空了出來。
現在應時龍坐在她的右邊,應時龍的母親坐在她的左邊。
坐在對面的君長離,忽然生出一種兩軍對壘的感覺。
“小離別怕,待會兒爹爹護著你。”
姜世哲極小聲地跟君長離蛐蛐道,如果不是君長離聽力好,還真聽不見。
君長離側目看了他一眼,心想,還是算了吧。
就你長期被君家打壓,怕是君臨淵吼你兩句,你都能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