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礙於雅室裡的人太多,君長離不只是拉北玄的衣袖。
而是,直接親上去了。
誰讓他用那種眼神看著她?
那種淡淡的哀怨,又帶著一絲黏人的眼神,好似在說:快來欺負我!
北玄剛起身,一旁的朱顏也站了起來。
“我也要去!”
朱顏一把抱住君長離的手臂,臉上綻開笑盈盈的微笑,如同一朵嬌豔的玫瑰。
北玄冷著臉,淡淡地掃了她一眼。
狐狸精不愧是狐狸精,君長離又沒叫她,她竟然主動湊上來。
真是恬不知恥!
察覺到他的敵意,朱顏卻毫無懼意,把君長離挽得更緊了。
他挪開視線,一雙琥珀色的眸子,深邃裡又透著淡淡的醋意。
看向君長離的時候,繃緊了嘴角,一句話不說,等著她的決定。
君長離暗自嘆氣,早知道會惹上朱顏這個麻煩,她剛才就該直接走人。
現在,甩也甩不掉。
能怎麼辦?
當然是把麻煩甩給其他人!
君長離抬眸看向坐在對面的司耀,朝他招了招手,“新晉合夥人,現在需要你幫個忙。”
司耀整個人忍不住抖了抖。
他看向君長離的眼神很是不善,惡聲惡氣道:“我還沒同意你入股怡芳樓,現在講什麼合夥人還早了些。”
君長離找他準沒好事,他直接開口拒絕。
“可是,北玄同意了。”
君長離擺明了態度,要挾也好,耍無賴、不講武德也好。
總之,她非拉著怡芳樓入局不可。
既然司耀要當難啃的骨頭,那她只有另闢蹊徑。
她湊到朱顏耳邊小聲蛐蛐了幾句。
朱顏立馬放開她,衝到司耀那邊,一把將人摁坐在酒桌邊。
“你要做什麼?”
司耀下意識捂住領口,身子往後仰了一下。
“在怡芳樓,當然是陪你喝酒啊。”
朱顏給他的酒杯裡斟滿了酒,接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剛才出言冒犯,希望你別放在心上。我跟你道歉。”
聽她這麼一說,司耀更加心慌。
他轉頭想問君長離到底跟朱顏說了什麼,結果君長離早就拉著北玄離開了雅室。
房間裡,繼續歌舞昇平。
許暢他們見君長離出去了,一下子像沒了束縛的鳥兒。
酒,大口大口地喝。
陪酒的姑娘,也一把摟入懷裡。
“暢哥,我們這樣會不會不太好?離老大剛走,我們就如此這般。”
甲一看向摟著姑娘的許暢,有些羨慕,但更多的是擔心。
“來怡芳樓就是及時行樂,只要不過分就沒事兒。”
說這話的是甲二,只不過心裡還是發虛,他沒有許暢那麼膽大,看了一眼旁邊給他斟酒的姑娘,遲遲不敢上手。
許楠看著他們越喝越多,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百花盛開的花園裡,夜色籠罩,這裡沒什麼人,處處皆是一片靜謐。
君長離雙手環抱著北玄的腰,仰頭望著他那張俊臉,“你剛才生氣了?”
“沒有。”
北玄說著這話的時候,將臉撇向了一邊。
口是心非的模樣,惹得君長離低頭悶笑出聲。
“你笑什麼?”
北玄擰著眉頭,知道自己吃的醋有些莫名其妙,更何況君長離拒絕了朱顏,還拉著他出來散步。
想一想,在君長離的心中應該還是他更重要。
如此自我安慰一番,他臉上冷冰冰的表情,終於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