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麼呢?”
許楠曲起手指,敲了敲許暢的額頭。
這個整日裡沒個正形的弟弟,居然還想打君長離的主意。
“姐,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離姐嫁給我,她就是你的弟妹,你們倆關係好,等我跟她成了親,你們相處起來也融洽不是?”
許暢胡扯八道起來,話術是一套一套的。
許楠差點兒被他繞進去。
見君長離加快步子,留下氣質芳華的背影,她連連搖頭,“弟弟,長離你是高攀不上的,趁早死心,好好修煉。別到時候出不了師,最後被送回老家。那才是真的丟人。”
“姐,我怎麼就高攀不上了?就算是新人院的內門弟子,也不見得比我們家的條件好。更何況,她是外門弟子,都沒辦法正式拜師。我好歹比她厲害……”
“比她厲害?你靠塞錢給學籍司的管事,搶了她的名額,結果試煉石的測試卻不合格。別說是雙靈根、單靈根,你如今都沒有熬過煉氣期,整天混日子。要是爹知道了,估計得打死你。”
家裡辛辛苦苦供他吃,供他穿。
結果,他在新人院不用心修煉,反而是憑著八面玲瓏的本事,做起了倒賣丹藥、符篆的生意呢,混得風生水起。
“我這麼拼命掙錢,還不是為了存錢娶媳婦?”
許暢哼哼兩聲,心中十分不爽,“姐,你幫我撮合一下又怎麼了?你跟離姐住在同一個寢室裡,平時多吹吹枕邊風,她不就上鉤了?”
“什麼吹枕邊風?我看你是找打!”
許楠一腳踹在他的脛骨上,疼得他立馬抱著腳直跳。
另一邊,刑堂外的竹林小院。
清風雅靜,茶香四溢。
“北玄,強吻你的那個女人,有點兒東西啊!”
齊昱宸拿著窺視鏡忍不住嘖嘖出聲,“看樣子,我三叔的小兒子被她迷得神魂顛倒。臉都傷了,他居然還想著去招惹她。”
“她有名字。”
北玄擰著清俊眉宇,下頜緊緊地繃著,明顯是有些生氣了。
齊昱宸老是提“強吻”的事情,這讓他心中很是不滿。
即便是朋友間的打趣,他也不想別人拿君長離當聊天的樂子。
剛才透過窺視鏡,他也看見了君長離使出幾招漂亮的攻擊,斬斷了齊林遲的報復與挑釁。
“齊林遲跟你的關係如何?”
北玄問及這個,齊昱宸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
“他們是齊家旁支。你也知道齊家近幾年內鬥得厲害,主家人丁不旺,旁支想要翻身奪權。這個齊林遲年齡小、輩分低,但是確實有點兒天賦,能操控植物,精力旺盛。還未正式定親,已經有了不少的女人,青樓頭牌、風韻寡婦,連家裡的通房丫頭都是按日子排,一個月不歇口氣,比拉磨的驢子還要厲害。”
齊昱宸的話,聽著不像是讚美。
北玄挑眉看了他一眼,“你們家族個個都是風流人物。”
這話,也不像是褒義。
“別一杆子打死。我去逛青樓,那是銀貨兩訖,談錢不傷感情,從不招惹良家婦女。”
站在齊昱宸的立場,他覺得男人只要“風流不下流”,就算是好男人。
北玄呷了一口茶,不認同地回道:“把逛青樓說得如此清新脫俗,難道你今後不打算結婚了?”
“我沒有結婚生子的打算。”
齊昱宸勾唇一笑,卻笑不達眼底。
對於齊家的家族紛爭,北玄了解一些,不過就算是朋友,也不好插手別人的家事。
晚飯過後,夜色慢慢降臨,籠罩著整座新人院。
山裡空氣清新,一片靜謐。
大部分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