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很是刺耳。
一聲聲的,活像是心有不甘。
那團熊熊火焰,如同煉獄之火,將殘魂燒焦成灰。
直到最後一丁點兒的猩紅,都變成了墨黑色。
牆面上,一團黑乎乎的東西,猙獰成張牙舞爪的模樣。
此時,躺在病床上的許楠爸爸臉色好了不少。
身上散發的黑色氣霧,也跟著變淡了一些。
姜魚執行靈力,施了一道清潔咒。
白色的牆面一下子恢復如初,再也不見一點兒黑色的汙跡。
她拉開門,看向許楠,清清淺淺地笑了笑,“沒問題了。”
“謝謝。”
許楠如釋重負,連忙走進病房,看著白色一片的牆壁,心中生出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對於姜魚,她有一種莫名的信任。
第一見面的時候,她就覺得姜魚身上有一種很熟悉的親切感。
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她們就認識一樣。
龍隱山,古宅。
“司耀,你個狗東西!趕緊把你打在我腳踝上的禁制,清除乾淨。”
朱顏滿臉怒意,眼中的憤怒都快噴出火來。
她一把抓住司耀的衣領,將人抵在走廊的柱子上,狐狸尾巴的毛全炸開了。
“你睡了我,我標記你,大家禮尚往來,誰都不吃虧。”
司耀由著她胡鬧,眸光裡多了幾分寵溺。
這一眼,把朱顏看得頭皮發麻,身子狠狠地抖了抖,“你不是不喜歡我嗎?死不承認我是你的未婚妻。怎麼睡了一晚,你就捨不得了?雖然我長得美、身材又好,但是你的技術太爛了。睡過之後,我發現我們不合適。婚約就此作廢吧!”
聽了她的口吐狂言,司耀的臉色瞬間就蒙上一層鍋底灰的黑,氣得牙癢癢。
“你主動追的我,又強迫睡了我,現在不滿意就想退婚?你當我是什麼?南風館的小倌?由著你挑三揀四,玩弄以後撒腿就跑?”
頓時,司耀的心裡騰昇起一股無名之火,越說越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傻子。
他明明知道狐狸一族最是花心,撩人的手段更是駕輕就熟。
她心情好,就是各種甜言蜜語;心情不好,就是直接用爪子撓臉。
也許未婚妻這個身份,對她來說,只是一場好玩的遊戲而已。
他卻在一次次的謊言中,當了真。
甚至,他還幻想著兩人的婚禮,連今後生的孩子叫什麼名字都想好了。
如今看來,這不過是他的一廂情願。
很愚蠢,簡直是愚蠢至極!
察覺到他面色難看,眼中似乎還在醞釀風暴,朱顏暗自嚥了咽口水。
“那個……”
她捏著自己的火紅色尾巴,不安地撫摸著柔軟的毛毛,好似這樣能稍微安撫一下心裡的不安。
好女不吃眼前虧。
朱顏小時候得她媽媽真傳:千萬不可與男人硬碰硬,以柔克剛,才是男女相處之道。
司耀一旦發起火來,看起來還挺嚇人。
他是操縱傀儡人的術士,所以平時剋制又冷靜,以免心緒波動太大,導致走火入魔。
現在,他對她動怒,可見剛才那些話真的刺激到他了。
朱顏正打算說點兒好聽的,找補一下,結果司耀施了空間瞬移術。
望著他消失後的空蕩蕩一片,她的心口像是被挖去一塊,一股酸澀猛地灌了進去。
司耀出現在傅沉舟的辦公室的時候,傅沉舟正在翻看新開專案的策劃書。
傅沉舟停住動作,沒有多話,直接換北玄接待。
“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