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專案經理抹了抹汗。
成本哐當一下增加了那麼多，別說這一單的利潤了，如果加上後期產品營運的費用，還有可能虧損。
傅沉舟用指尖輕敲了幾下桌面，“重新核算成本，在少虧的情況下都可以籤合同。”
“少虧？”
專案經理被搞懵了。
其實，國內能自主製造AI晶片的科技公司，多半都是代加工的生產線。
“這一波應該是普漲，市場上不見得能馬上找到合適的供貨商。”
傅沉舟倒不是顧及君家，而是大勢不可逆，順勢而為就好。
海外暫停的專案，加之國內受阻的專案，煩心事一件接一件。
守在辦公室外的秦晉，抽空給許楠發了一條資訊：晚上一起吃飯？
隔了很久，那頭毫無動靜。
秦晉心中煩悶，抬腳去了吸菸區。
這裡有一個大平臺，被公司打造成了花園式的休息區。
他站在靠樓臺邊的位置，這裡有大片的綠植，正好能做一些遮擋。
平時，他在公司不吸菸，不想遇到其他同事嚼舌根。
可惜職場就是江湖，想躲清靜，有時候卻偏偏是麻煩找上門。
“喂，你們聽說了嗎？星娛傳媒營運部正式掛牌了，就在我們樓上，緊挨著總裁辦。”
“人家關係不一般，後臺硬，就算辦公室設在總裁辦都不稀奇。”
“話說，那個許楠人長得一般，手段倒是厲害。”
“她可能不止是手段厲害，手藝更好。”
“你怎麼知道她手藝好？你試過？”
“這不明擺著的嗎？能在娛樂圈混得風生水起的女人，她能清白？”
“屁的金牌經紀人，她就是娛樂圈的老鴇，給資本大佬拉皮條。”
“聽說，她玩得挺花。那些練習生為了資源，主動爬她的床。她帶出來的好幾個流量小生，都跟她睡過。”
……
幾個來吸菸區抽菸的男人，講八卦葷素不忌，詆譭許楠的話更是張口就來。
秦晉將菸頭扔在地上，狠狠踩上去，碾滅。
他從大葉子後面走出來，冷冷地看著說話最髒的那個男人。
“你知道得那麼清楚，是趴在她床底下偷聽的？還是在她身上裝竊聽器了？”
秦晉是總裁特助，在傅氏集團的地位不低。
他站出來替許楠說話，自然讓那幾個男人當場噤了聲。
“秦特助，我們只是在閒聊，那些話都是開玩笑的。”
“是呀，開玩笑的！”
……
幾個人紛紛推脫責任。
秦晉沒給面子，“公司不是你們嚼舌根的地方，造謠也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是是是，下不為例！”
見他們點頭哈腰的模樣，秦晉沒興趣跟他們繼續掰扯。
秦晉先走，他們覺得尷尬，也迅速離開了。
這時，躲在另一個角落的抽菸人，扔掉菸頭，踩著高跟鞋走出來。
真不巧，許楠把他們剛才奚落她的話聽了個遍。
是呀，進過娛樂圈這個大染缸的人，又何談清白？
她自嘲地笑笑，回了營運部。
忙碌一整天，姜魚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
“小魚，既然道觀那邊的手續已經在走稽核流程，那我們明天就去道觀看看裝修進度。”
許楠一邊提醒姜魚明天的行程，一邊收拾好擺在桌上的宣傳照片，還有影片剪輯的指令碼。
姜魚點頭，看向許楠的時候，發現她眉心處正散發著一股黑色的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