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大人,你已經在浴室躲了半個小時了,再不出去,男主就要醒了。到時候豈不是更尷尬?】
姜魚坐在馬桶上,單手託著下顎。
等做好了心理建設,她驀地一下站起身: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有些事情,有一就有二,又不是沒有睡過。
一想到昨晚,她就猛女落淚。
如今回想自己衝動的原因,大概就是她被趙幽蘭的話刺激到了。
在她的潛意識裡,傅沉舟跟她睡了,就應該是她的人,容不得別人染指。
要染,也該是她來染。
於是腦海裡殘留的片段:她撲倒他,抓他,咬他……
場面非常激烈。
她越是回想,越是覺得出去後,無法面對傅沉舟。
太丟人了!
她把浴室門拉開一條縫,小心翼翼地檢視。
此時,臥室裡沒有任何動靜,於是她一邊捂著臉,一邊踮著腳尖,弓著腰,躡手躡腳地往外走。
咦,傅沉舟不在了?
姜魚直起身,一臉疑惑地望向大床。
皺巴巴的灰色床單上,一片狼藉,像是大戰八百回合後的殘骸遺留,哪裡還有傅沉舟的身影?
多半是,他趁著她躲在浴室的時間,自己先行離開了。
唉——
姜魚長舒一口氣,暫時不用面對傅沉舟,心裡的罪惡感頓時消散了不少。
洗漱完,整理好著裝,她就下樓來到了飯廳。
“魚兒姐姐,早!快來吃玉米饅頭,”
傅天宇元氣滿滿地衝著她揮著手,爽朗的笑容讓人也感受到了那份好心情。
她的視線往旁邊挪了挪,整個人忍不住身形一頓。
躲不過,躲不過,躲不過呀!
傅沉舟一邊喝著咖啡,一邊專心致志地看著手裡的平板,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只是在傅天宇跟姜魚打招呼以後,他瀏覽新聞的頁面,就沒有再翻過篇。
桌子只有那麼大一塊兒地方,要麼坐在傅沉舟的旁邊,要麼坐在他的對面。
姜魚掐指一算,無論是哪一個方位都諸事不宜。
“姜小姐,快坐下來吃呀!玉米是我親自種的,綠色生態,沒有打農藥。曬乾後掰玉米籽,再磨成面。這種玉米饅頭比那些冷凍速食包好吃多了。”
牛娘端著熱氣騰騰的饅頭,擺在桌上,菜粥稀飯則是擺在了傅沉舟的右手邊。
這下子,不用糾結了。
姜魚視死如歸地走向傅沉舟,在他的旁邊坐了下來。
她拿起白瓷勺,舀了一勺青菜粥,吃之前開口問了一句,“爺爺呢?”
“爺爺去千佛寺了,說是有事。”
傅天宇隨口一答,姜魚也沒有深究,只是察覺到身旁的男人,端著咖啡杯的手微微一顫。
姜魚側目瞟了傅沉舟一眼,見他的表情如常,她又埋頭繼續喝粥。
“三哥,你的脖子怎麼了?”
傅天宇眼尖地發現傅沉舟的脖子上,有一兩道長長的抓痕。
他今天沒有打領帶,微敞的領口處,除了抓痕,還有淡淡的紅印。
姜魚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坐如針氈。
“被貓抓的。”傅沉舟面不改色地回道。
傅天宇呵呵兩聲,“胡說!你對貓毛過敏,家裡哪裡來的貓?”
“外面的野貓,鑽進臥室趕都趕不走。”
“這樣啊?”傅天宇有些遺憾,他挺喜歡貓,“那現在呢?貓還在嗎?”
傅沉舟輕飄飄地看了姜魚一眼,啟開薄唇,“可能去吃早飯了。”
瑪德,語文學得不錯,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