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意他……」楚鴻先前拿不準馬佩芸的態度所以一直沒告訴她楚意的下落,「他已經失蹤了。」
「失蹤?!」
雪是一樣好東西,當滿城銀裝素裹的時候,一些汙穢也都被盡數隱藏。
荊暉的跑車在的雪上碾壓出兩道明顯的車轍,然後將他和修心一起送進了小區。荀睿雅、夏宏和他們不同路,半路就先下了車,荊暉將修心送到他樓下以後,就想一起幫修心把行李搬回家。
那荀睿雅離開前幫修心裝的老乾媽又都整整齊齊地被塞進了冰箱裡。
修心出租屋的燈有些昏黃,籠罩在修心和荊暉的身上,似乎讓他們的身心都放鬆了下來。
「家裡沒喝的了。」修心像是一個普通人一樣地招待著荊暉,「喝水可以嗎?」
荊暉沒答,卻自然而然地像喝水一樣的把他憋了一路的問題問出了聲:「你過兩天跨年就在出租屋裡嗎?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家過年?……只是作為朋友。」
他這最後一句話頗有些畫蛇添足的意味,但卻似乎有些打動了修心。
他們都知道他們現在在做一場夢,無論他們現在做什麼,都不需要對夢負責。
於是修心拿著水看著荊暉,最終只是一邊遞水一邊應道:「好呀。」
得了這一句「好」後,荊暉似乎連身形都輕快了一些他知道可不是誰都能得到修心的一句「好」。
事實也正是如此,當修心將荊暉送別開啟手機處理訊息看到楚鴻發的郵件時,他只是將其默默劃掉,用沉默作為回應。
大年三十那天,大家都忙著辭舊迎新,修心卻接到了荀睿雅的工作電話。
雖說是要過年,荀睿雅還是給修心在初三以後安排了一些行程,她這個電話正是要打給修心核對行程的。
「……元宵那天有個地方臺想請你去唱歌。」
「不會唱歌,不去。」
「行,那另外一個地方臺想請你去演小品行嗎?」
「如果有安排好的劇目的話,我不會編寫小品。」
修心接通告,除了考慮時間安排和薪酬以外,最主要的就是以他能不能勝任為標準。他並不想糊弄觀眾,他不會的通告,主辦方給再高的價格他也不接。
荀睿雅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了,也並沒有提出什麼異議。畢竟修心的通告邀約那麼多可以供他挑選,並不影響她抽成賺錢。而且修心這樣子愛惜羽毛,其實也有利於他的長期發展。
「對了。」在結束通話電話之前,荀睿雅又說了一個事,「上頭有個領|導似乎還想請你吃飯。」
「領|導為什麼要請我吃飯?」
「我也不清楚,但是我覺得很有可能是跟埃德溫那件事有關。因為這件事情,國際電影協會裡似乎趁機進了幾個我們國|家的領|導。這事可不容易,可能他們是想謝謝你。」
「好,我知道了。不過這事其實和我並沒有什麼關係,我不敢居功、只能婉拒他們的好意了。」
……
修心和荀睿雅的這通電話,一打就打了兩個小時,等打完以後,原本倚靠在陽臺上的修心這才發現荊暉的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樓下。
荊暉似乎是看到了修心正在打電話,於是就耐心地站在車子邊上等待著修心,就像是一個正在等待著另一半的男友。
只是他的懷裡還缺了一捧花。
修心見之連忙趕到了樓下:「不就沒幾棟樓的距離,怎麼還開車過來?等一下,你說的去你那過年,是去你家祖宅過年?和你的家人一起?」
荊暉聽到這話將餘光從後座的花束那收回後,遲疑地點了點頭:「我難道沒有和你說清楚嗎?」
修心:「……」
修心: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