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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過了他們,往前面走了過去。
黑澤蓮明白過來,他們看的也是黑澤歌溪的那幅畫《舞姬》。
自己和母親黑澤茗長得本就相似,安室透沒見過黑澤茗,第一眼會認錯也是理所當然的。
“是女孩子啊,琴酒,難道你還有個妹妹嗎?”
琴酒一言不發,但黑澤蓮知道他一定在看那幅畫。他偷偷挪了挪位置,從簾布裡露出一隻眼睛,悄咪咪地打量著站在畫前的那兩個男人。
安室透站得近一點,滿臉都是興致,而琴酒站得遠一點,嘴裡叼著煙
,前額的頭髮蓋住了他的表情。
外面昏黃的光線投射進來,在地上牽出兩道人影。
黑澤蓮望著黑澤茗的畫像,陷入了沉思。
關於父母,琴酒接觸的時間比他多的多,也比他長的多。他們之間的羈絆和感情,可以說遠勝於他。
黑澤歌溪和黑澤茗在格陵蘭島同歸於盡之時,是琴酒把他打暈了拖走的。
那時候的琴酒,心裡在想什麼呢?
——尊敬的父親變成組織的叛徒,母親則一直是潛伏在組織內部的臥底。自己在同一天失去了父母,被各種猜忌,還得照顧年幼不懂事的弟弟,並忍受所有的惡意,留在了黑衣組織。
黑澤蓮心想,在那個時候,有人陪伴琴酒嗎?
他有陀思陪著,還有黑傑克醫生暗中照顧,繼承了黑澤夫妻全部的家產,但琴酒……恐怕什麼也沒有。
因為曾經失去一切,變得一無所有,在猜忌和懷疑中踽踽獨行,所以他現在渾身都散發著刻骨的冷血。
黑澤蓮甚至想到了一件事,一件他忽略了,從來沒有去思考的一件事。
琴酒在任何時期都沒有強迫他加入黑衣組織。
他的少年時期,琴酒自己和伏特加都來對他進行過指導,槍法、駕駛技術、體術,伏特加經常放水,兩人忙裡偷閒就會一起去浪,但琴酒從不放水,只會把他往死裡打。
他幼年時,琴酒也教過他東西,學得慢或者學不會最多是罵,甚至是調侃,父母尚在,雖說聚少離多,但家是在的,弟弟也無需特別優秀。
但後來,他對弟弟的要求就變了——槍法必須精準,閉著眼睛都能射擊,逃命的速度、反應能力也必須一流。
琴酒希望他活下去。
雖然他從未說過。
……這就是兄長的心吧。
正當黑澤蓮沉思於自己的兄弟關係時,那位兄長的目光突然朝他這邊投了過來。
四目相對。
糟了——
黑澤蓮反手抓住了森鷗外的手,電光石火之間,一道奇異的光劍朝他們砍來,直接砍碎了遮擋的簾布。
琴酒竟然直接用上了異能力!
“哥哥!”
這個瞬間,黑澤蓮果斷地想選擇將森鷗外傳送到外面,然後裝出自己誤入這裡的假象,但是森鷗外鬆開了他的手,完全地暴露在了琴酒的面前。
“好久不見,琴酒君,波本君。”他竟然笑眯眯地同那兩人打招呼。
黑澤蓮嘴角一抽,瘋了吧這是。
“剛剛不是還見過嗎?森首領。”和森鷗外打招呼的是安室透,他回以微笑,“你是一直和我們的黑澤君在一起嗎?”
他的這句話有意無意地踩在了琴酒的雷點上。
黑澤兄弟沒有笑,一個懵逼,一個冷若冰霜。
琴酒抬手,又一道光劍朝森鷗外砍了過去,而森鷗外竟然是連人形異能力愛麗絲都沒有放出來。
黑澤蓮沒有辦法,甩出了手腕上的黑影來應付琴酒。黑色的殘影啃食著光劍,迸濺出無數耀眼的火花。
“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