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之菲左等右等等到臨近中午,才被人請進了房間。 房間用一道紗簾隔著,只見一個老僧帶著一個小和尚坐在紗簾的後面,看不清什麼樣子,只能看到一個隱約的輪廓。 “不知施主有何事相求。” 僧人的聲音洪亮悠遠,一聽就有一種世外高人的感覺。 “見過大師,小婦人前陣子不知怎麼了,身上奇癢無比抓的一道一道的還是奇癢難耐,抓傷的痕跡久久不能癒合看了很多名醫都看不出到底是什麼病。” “阿彌陀佛,施主這不是病,而是因果輪迴報應了,這說明前世作孽太多,報應到今生來了。” 趙之菲一聽緊張了,不是病而是報應。 “求大師救我。” “你前世作孽太多……” 高僧的語氣裡帶著嘆息,這讓趙之菲更是心中無底。 “我願意多捐香油錢多做善事,求大師救救我吧。” 趙之菲從懷中拿出一疊銀票塞進了功德箱。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今生須多做善事。才能消除你身上的孽障。” 小和尚拿著一個褐色的藥瓶走了出來,把瓶子遞給了趙之菲。 “女施主,師傅說這粒神丹是給你的,但是這也只能暫時緩解身上的病痛,想要徹底根除,必須在菩薩面前有足夠的誠心,才能消除你身上的罪孽。” “師傅要給相國寺所有的佛像塑金身。女施主有多少誠意就可以捐。多少香油錢。” 趙之菲也知道這是讓她多多益善,又拿出五千兩的銀票塞了進去。 小和尚雙手合十對著趙之菲說道“女施主請回吧。” 趙之菲低頭出了門,剛走出去沒多遠就迫不及待的就吃了藥丸。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藥真的發揮了效果,也就半刻鐘,身上那種奇癢的感覺就消失了。 趙之菲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八千兩銀子花的值了。 確定人走後小和尚上前鎖住了房門,取下頭上類似人皮的頭套。 屋裡面的老和尚也急忙走了出來。 “掌櫃的怎麼樣,今天得了多少銀子?” 同樣 戴著人皮頭套的樑上飛也摘下頭套,開啟功德箱就把裡面的銀票倒了出來,兩個人數了一下,有5二萬八千兩銀子。 “趙之菲女人也太摳門了吧,做了這麼多的孽,八千兩銀子就想消了?” 王亦歆嗤笑“這不是才剛剛開始嘛,捐了八千兩就有一萬兩,拿了一萬兩還有二萬兩,她在宜州城怎麼搶的我生意,以後我就讓她十倍的吐出來。” 兩個人換了衣服,從相國寺偷偷溜了出來,騎上馬向京城內直奔而去。 要回安平將軍府,必須經過登聞鼓這裡。平時靜悄悄的登聞鼓臺,今日卻人滿為患,路過的人把這裡圍得裡三層外三層。 王亦歆好奇,拉緊韁繩下了馬,擠上前去圍觀。 樑上飛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下了馬緊跟在王亦歆身後,掌櫃的這愛湊熱鬧的性子。他也是服了。 關鍵是她家男人也不管,雖然每次都疾言厲色,不過行為隱隱約約還有縱容的形勢,他身邊七個高手有三個都被他安排在了掌櫃的身邊,這算是默許她愛看湊熱鬧,還給她撐腰嗎? 樑上飛嘆了口氣,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 登聞鼓是平民告御狀的地方,不過這鼓敲一次付出的代價也挺大。 想要告御狀,先捱過三十棍的仗打才能擊響登聞鼓。皇上才會受理此事,一般沒有什麼天大的怨屈,沒有人會擊響登聞鼓。 王亦歆靈活的擠到最前邊,看著一身衣服破爛不堪,還帶著暗紅色血跡的男人。這殘破的背影趴在登聞鼓前,王亦歆只覺得此人背影頗為熟悉,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等到男人轉過身的時候,王亦歆深吸一口氣,瞪大雙眼大吃一驚。 這,這這不是她在信州城收那便宜徒弟陳凱嗎?! 兩個官兵攙扶著陳凱退出人群,向旁邊的大理寺走去。看著陳凱滿臉疲憊亦步亦趨的向前走,王亦歆一臉的不可置信。 什麼情況? 陳凱家說是信州城的首富都不為過,兩家還有生意上的來往。陳凱怎麼落得如此地步?一身衣服破爛不堪不說,還來京城敲響鳴冤的登聞鼓。 王亦歆雖然是三品淑人將軍夫人,但是作為官員內家眷,她也不敢冒然上前攔住詢問情況。 王亦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