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進入深秋的歐洲,夜色似乎也格外漫長。
一夜相安無事。
次日,一早。
蔣驚語所在的醫院內,醫護人員過來檢視過小澈的情況時,小澈已經恢復了大半了,他剛吃完奶媽送來的輔食,腦袋上的滯留針,就再次連線上了輸液袋。
全程,小澈都沒有哀嚎一句,反而是蔣驚語心疼得不行,一會問問他有沒有覺得不舒服,一會又問問他要不要再吃點什麼東西。
小澈乖乖搖頭,他靠在蔣驚語的懷裡:“媽咪,昨天小澈夢見爹地了,小澈夢見爹地哭了,媽咪,小澈想爹地......”
蔣驚語的眼神暗了下去,她將兒子抱在懷裡,輕輕撫摸他的後背:“小澈乖,我們不說這個了好嗎,一會輸完液,媽咪就帶我們小澈回家,去見外公,好不好。”
小澈有點失落,他將腦袋埋進蔣驚語懷裡:“媽咪,小澈想外公,小澈也想爹地......”
蔣驚語沉默著,沒有再回答兒子的話。
她一直都覺得,只要她好好照顧兒子,兒子一樣能夠健康長大。
可現在。
隨著小澈的自我意識建立,好像,一切,都偏離了她的預期。
蔣驚語沒有再開口,她不想讓小澈難過,但這件事情上,她同樣不會退讓。
沉默中。
病房的門,被人敲響了。
蔣驚語回過神,迅速整理好表情:“進。”
門把手轉動。
緊接著,一個戴著口罩的小臉,就探了進來。
即便是戴著口罩,仍舊掩飾不住這張小臉的精緻。
小年黑溜溜的杏眼朝著病房內,好奇觀望著,在看到姑姥姥蔣驚語的身影后,小年的眼睛彎成月牙:“姑姥姥~你吃飯沒有呀?年年給你帶了早餐哦~”
小年笑眯眯擠進來,她的小手上,還提著一隻牛皮紙的手提袋,裡面是早餐。
看到小年,蔣驚語的表情也變得柔和許多,她將小澈重新安置在病床上,然後衝著小年伸手:“我們年年又長高了。”
“嘻嘻,姑姥姥都很久沒見過年年了,年年當然長高啦。”小年乖順地將小臉挨著蔣驚語伸出的手心,蹭了蹭,小聲抱怨:“姑姥姥什麼時候回京城住呀,年年都不能跟姑姥姥經常見面啦。”
蔣驚語笑了笑:“以後有機會,就回去。”
小年這會兒被病床上的小表舅吸引住了。
她眨眨眼,盯著床上,比醒醒還要小了一大圈的小表舅,她笑眯眯戳了戳他軟乎乎的小臉:“小表舅,你還記得年年嘛?你剛出生的時候,年年還來看過你呢。”
小澈烏黑的一雙眼睛,同樣好奇地望著小年。
他並不多的記憶中,並沒有關於小年的記憶。
小澈有點害羞,他抬頭,看向媽咪蔣驚語。
此刻,蔣驚語已經起身,去跟蔣翩枝談話了,並沒有注意到小澈的求救目光。
緊接著。
跟著進來的小醒醒,也注意到了病床上,比自己還要小了許多的小男孩。
小醒醒現在也是寶寶,對於比自己還小的小朋友,他也感到非常好奇。
邁著小腳,靠近,醒醒踮起腳尖,才能勉強夠到床邊邊,他好奇地望著小澈。
小澈也好奇地望著他。
似乎是發現了什麼共同點,醒醒看著小澈手腕上戴的小金鐲,然後,晃了晃自己手腕上的小金鐲。
咦?
他們的鐲子,好像是一樣的。
可是,自己的鐲子,是太爺爺親自讓人給打造的。
這個小表舅的鐲子,又是誰給的呀?
醒醒現在還沒搞清楚小表舅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