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電話那頭，蔣驚語皺著眉，噼裡啪啦就準備罵人了：“小舟你這小王八蛋，你知道騙我是什麼後果！”
“你馬上給我解釋，你剛才的話，什麼意思！”
蔣驚語已經忍不住破口大罵了：“你立刻，給我解釋清楚！”
蔣行舟眼角抖了都，將手機拿遠了一點。
他們家的人，還真是，一個比一個暴躁。
跟在蔣行舟身邊的沈小年，大眼睛眨了眨，哪怕是沒有開著擴音，她都已經聽到裡面的怒吼了。
沈小年軟糯糯的聲音開口：“三舅舅，這是誰呀？好凶。”
電話那頭。
蔣驚語忽然就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她試探開口：“舅舅？什麼舅舅？誰在你身邊？”
蔣行舟瞥了一眼身邊的小年，眼神閃爍了一下，輕笑出聲：“姑姑，這是我小妹的女兒，沈小年。”
電話裡。
再次陷入了沉默。
不知道過了多久。
蔣驚語似乎才消化完這個資訊，她吞了吞口水，聲音忽然就變得甜美動聽起來：“小年，剛才，電話裡的兇女人，可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沒有嚇到你吧？”
沈小年水靈靈的眼睛眨了眨：“嗷，你是年年的姑姥姥呀，年年知道你！”
電話那頭，蔣驚語又沉默了一會：“年年，不要叫姑姥姥，太難聽了，你叫我......你叫我......”
好吧。
她暫時，確實沒有想到有什麼好聽的代稱。
蔣行舟輕笑著出聲：“姑姑，你就別掙扎了，你的輩分在這裡擺著，你就接受吧。”
“你這小混蛋，我沒跟你說話，我跟我們年年寶貝說話！”說話間，蔣驚語不耐煩的聲音，再一次變得甜美動聽：“年年，你跟姑姥姥......啊呸，你跟我說說，你們剛才都去哪兒了？怎麼還沒到呀？”
在蔣驚語跟沈小年電話聊天時。
跟在車隊最後面的黑色商務車，在眾人沒有注意的時候，已經停下了。
幾道穿著黑色長袍，戴著黑色兜帽的高大身影，將賀厲存的車，攔下了。
而賀厲存後方的路面，也已經被幾輛黑色轎車，給堵住了。
賀厲存抬眼，盯著車窗之外的人，他的眼底，沒有一絲意外。
似乎，他早就料到，會有人半路攔截。
沒有任何慌張，賀厲存平靜摸出手機，給沈翩枝發了一條資訊：“臨時有點事，今天可能過不去了。”
關閉手機。
下車。
關上車門。
賀厲存冷眼盯著視線中出現的人，眼底沒有絲毫懼意，反而還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用熟練的英文開口：“斯蒂安，好久不見。”
在他的話落下後。
面前，帶著黑色兜帽的男人，並沒有摘下帽子，回他：“我們約定過，你不踏入歐洲境內，我們也不踏入你的領域。”
“賀，你違約了。”
男人抬頭，一張典型白人的深邃面孔，暴露在空氣之中。
男人淡黃色的雙瞳，盯著賀厲存的方向：“給你一小時視線，現在去機場，離開這裡，我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賀厲存也盯著他：“那如果，我不同意呢。”
斯蒂安冷漠回答：“那就永遠，留在這裡。”
賀厲存貴氣的面孔上，露出一抹不屑的微笑：“我們已經有幾年沒有交過手了，我也很想試試，是你永遠留在這裡，還是我永遠留在這裡。”
最後一個字落下。
賀厲存臉上的笑意蕩然無存，眼底一層殺意瞬間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