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原本,鍾離淵不說話,小澈還不會覺得委屈。
現在。
有了鍾離淵撐腰,彷彿剛才,蔣驚語真的兇了小澈,小傢伙嘴巴一癟,眼淚又吧嗒吧嗒掉下來了。
他抓緊鍾離淵的衣領,小腦袋撲入對方懷裡,眼淚直接就將鍾離淵胸口的衣襟弄溼了。
看著兒子如此傷心,鍾離淵心疼得眉頭都皺緊了,他將小傢伙小心翼翼的抱著,像是捧著一件稀世珍寶。
站在一旁的蔣驚語:“......”
過了好一會。
直到夏時安將晚上的藥端過來,他們一大一小才依依不捨的分開。
那模樣,好像下一秒他們就見不到似的。
蔣驚語:“......”
煎好的藥喝完,謝斐過來給鍾離淵把過脈,目光有意無意朝著蔣驚語的身上瞟過去:“病人不宜過勞,希望你們當家屬的能自覺點。”
鍾離淵被這句話嗆了一下,他連連咳嗽著,用餘光望著蔣驚語的方向。
這會兒。
蔣驚語的臉也紅了,但她的目光卻沒有像今天一早那樣多閃開對方的目光,她咬了一下紅唇,追問:“謝醫生,那什麼時候,他才能運動?總不能一直這樣憋著吧?”
突然被當事人問話,謝斐愣了一下。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大大方方的問他這種問題。
這次,輪到謝斐尷尬了。
謝斐沉默了一下,目光瞥向表情已經恢復自然的鐘離淵:“......最起碼也要一週以後,不過,運動的時間也有限制,不要超過半個小時。”
聽到不能超過半個小時。
蔣驚語有點失望:“謝醫生,那他什麼時候能徹底痊癒?會很久嗎?”
謝斐皺著眉,深呼吸了一下,就差破口大罵了:“你到底關不關心他的身體?這事有這麼重要嗎?他要是好不了,你就不要他了,還是怎麼樣?我最煩你們這些欲/求不滿的人了!”
這句話說完,謝斐的心情倒是舒暢了。
從沒被人當眾這麼對待過的蔣驚語愣了,她微微睜大眼睛,盯著謝斐。
直到謝斐走了,蔣驚語才回過神。
她剛才,竟然被人兇了?
病床上,鍾離淵忍著笑意,又將小澈抱到了自己身上玩。
察覺到他嘴角的細微弧度,蔣驚語惱羞成怒:“笑什麼笑,我兩年都沒做過了,想做一下怎麼了?不準笑!”
鍾離淵捂住兒子的耳朵,委屈看她:“小澈還小,你下次迴避一下兒子。”
蔣驚語哼了一聲,上前直接將小澈搶過來抱:“這是我兒子!要你管!”
說著。
蔣驚語就要抱著小澈離開。
鍾離淵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他望著她的背影:“我們不要吵架,好嗎?”
蔣驚語腳步停住了。
剛才,她其實沒想跟她吵架,誰讓這男人笑話她。
咬了咬唇,蔣驚語背對著他悶悶出聲:“剛才謝醫生的話你也聽見了,今天晚上我帶兒子去翩枝那邊睡,免得我忍不住。”
剛準備抬步離開。
一直有力的手掌捉住了她的手腕。
鍾離淵將她拉進懷裡,他微微低頭,枕在她的肩上:“今晚在這裡陪我好嗎,我不想再跟你分開哪怕一刻。”
房間內的氣氛也安靜了下來。
蔣驚語停頓了一秒鐘,點了點頭:“好吧,那我們分床睡。”
鍾離淵的眼角彎了彎:“不要,我想跟你一起睡。”
被蔣驚語摟在懷裡的小朋友,笑嘻嘻插話:“小澈也要跟爹地睡。”
鍾離淵笑了,他重新站直身子,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