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恆聞言,歉意的眼神看向母妃。
精緻的面孔上,比以往顯得更加蒼白憔悴。
“母妃,兒臣知道錯了。”
劉虞急忙搖了搖頭,聲音裡充滿了關切:“傻孩子,沒事,只要你能健健康康的就行。”
秦恆聞言,情緒有些低落起來,稚嫩的臉龐上更是露出一絲憤恨:“都怪那個宦官,要不是他扔石頭砸我,兒臣也不會這樣,母妃也就不用擔心了。”
“什麼?”
“恆兒,你說什麼,是有人扔下石頭砸你?”
秦皇和劉虞同時一愣,立刻站起身來,追問道。
秦恆抬起頭來,有些委屈的說:“是的,兒臣那日與阿福一起去找父皇批閱居學。”
“為了不耽誤父皇就寢,就走了小路,然後進到御園後,就聽到有石頭挪動的聲音,兒臣抬頭去看,假山上站著一名宦官,正舉著石頭朝兒臣砸來。”
“混賬,好大的膽子。”
“恆兒,你可看清楚那宦官長相。”
他話音剛落,秦皇就一聲暴喝,沉聲問道。
秦恆眉心緊皺,一副努力回憶的樣子。
過了片刻,他失望的搖了搖頭:“當時天色太晚,兒臣沒有看清楚那名宦官模樣,只看到他宦官著裝。”
他記憶裡確實沒看那名宦官模樣,畢竟當時夜色太黑。
秦皇聞言,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怒火,冷聲說道:“這件事父皇會調查清楚,你好好養傷。”
說完,他看向劉虞,又道:“虞兒,你也好好休息,朕先回秦房宮了。”
是,陛下。”劉虞應道,心中充滿憤怒。原本以為只是一場意外,卻沒想到有人竟然意圖傷害她的兒子。
秦皇說罷,便陰沉著臉離開了房間。
室內,只餘秦恆與劉虞二人。
秦恆環顧四周,開口詢問:“母妃,阿福呢?”
“阿福被永巷令帶走了。”劉虞坐在床邊,輕聲回答。
秦恆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定是自己之事連累了阿福。
“母妃,你能不能求父皇把阿福放了,這件事錯不在他,都是兒臣一意孤行才會如此。”
根據記憶得知,阿福自幼就陪著他,也可以說,是他的玩伴。
眼下,他身邊沒有可用之人,阿福可以說是他值得相信的人。
所以,於公於私。
他都要救回阿福。
“好,母妃明日就跟你父皇說。”
劉虞沒有多想,點頭應道。
此時,在她眼裡,兒子最為重要。
“謝謝母妃。”
秦恆對她感激一笑。
“傻孩子,跟母妃客氣什麼。”
劉虞輕拍他的頭,眼神中充滿了寵溺。
這時,一名婢子,從房外走了進來。
“啟稟夫人,徐太醫來了。”
“快傳。”
劉虞連忙揮手說道。
“諾。”
婢子轉身走了出去,帶著徐太醫走了進來。
“拜見劉夫人。”
“拜見八皇子。”
徐太醫雙膝下跪,恭敬行禮。
“徐太醫有禮了,你快給八皇子看一下吧。”
劉虞站起身來,迫不及待地吩咐道。
“諾。”
徐太醫應道,隨後走到床前。
“請八皇子伸出右手,容臣號下脈搏。”
秦恆聞言,伸出右手。
徐太醫小心翼翼的搭了上去。
房間裡,一時間,落針可聞。
片刻後,徐太醫轉過身來,拱手說道:“回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