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得這一晚,過得格外漫長。
鬱清知道自己肯定出了一身汗,但因為一直在浴室,不知道到底脫水多少,只記得睡前溫擇敘倒了三杯水給她,全部飲下,一滴不剩。
倒頭就睡到第二天下午。
直到溫擇敘下午去上班,鬱清才渾身軟熱的爬起來,吃完東西,本想看一部電影,不到一半她又睡著了。
再醒來,睜開眼就看到溫擇敘。
他坐在沙發的另一邊,手裡拿著一本書,穿著黑色高領衣和黑褲,戴著金絲邊眼鏡,舉止儒雅矜貴,獨有的紳士感和昨晚的他完全不沾邊,鬱清天馬行空的想——
她莫不是有兩個丈夫,一個紳士,一個腹黑?
「醒了?」溫擇敘把書扣在茶几上,坐到她身邊,摸了摸額頭,「你下午發低燒了。」
「低燒?」鬱清完全沒察覺到。
她為什麼發低燒兩人心知肚。
鬱清瞪溫擇敘,他訕笑:「對不起。」
「不接受!」鬱清鼓起腮幫子,「我錘你一拳,和你說對不起,你接受嗎?」
「接受。」溫擇敘揉她腦袋,「是你就接受。」
鬱清冷冷地『哦』一聲:「我一視同仁。」
才不吃他哄人的一套。
溫擇敘從茶几下的抽屜拿出一隻口琴,「吹一曲謝罪,可以不?」
鬱清驚呼,拿過通體黝黑的口琴問:「你還會口琴?」
「以前小學音樂課會教,當時讀書都要學,每個人口袋都會裝著口琴。」溫擇敘拿回來,正考慮給她吹哪首。
鬱清:「啊?還有這種課程?怎麼我們就沒有?」
隨後又自言自語道:「也正常,你大我七屆,估計都改革了。」
「嗯?」溫擇敘放下口琴。
鬱清絲毫沒察覺到危險,感嘆說:「我聽哥哥說你們還有種植課,原來你們那個年代的課程這麼豐富,老一點挺好的,起碼學生時期樂趣多。」
「寶寶。」溫擇敘捏住她下巴,咬緊後牙槽,笑問,「你是想做完再吃?」
「我……不是說你的意思。」鬱清拉住他手,可憐說,「真的吃不消了。」
額頭被溫擇敘輕輕彈一下:「半小時後吃飯。」
被放過的鬱清笑了笑:「好!」
只是可惜,沒機會聽溫擇敘吹口琴。
鬱清躺在沙發上,反覆研究口琴,吹了幾下,發出的聲音不堪入耳,還沒十下,她就氣喘吁吁,氣息不穩,玩樂器也是體力活啊。
她果斷放棄研究,拿起手機刷訊息。
一整天沒上線,訊息多得看不過來。
最先注意到小群的訊息。
很難不注意到,因為訊息紅點已經變成省略號,不知道聊了多少。
小群是昨天拉的,不知道水月怎麼勾搭幼千,兩人臭味相投,多數話題關於她,然後就拉了小群。
還有訊息艾特她。
鬱清點開:【我先爬個樓,你們等我。】
幼千:【我的媽,你終於上線了啊?我還以為你準備玩失蹤。】
水月:【急死人了,你這一整天幹嘛去了?!】
鬱清迷迷糊糊:【我……睡覺。】
幼千:【你心可真大。】
失溫的春柔:【你們等我,我去爬樓。】
水月打斷:【別爬了,估計你也看不懂。】
幼千:【爬了沒意思,全是我和水月的廢話。】
失溫的春柔:【那我……】
水月:【千千語言組織能力好,你來說!】
幼千直接丟來一句簡潔明瞭的話:【關於你已婚的事已經在網上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