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是。”石免沒有否認。
方易明突然插話:“託殼的那幫子礦人可沒興趣跟外界聯絡,所以漠央國也來參加這抓武會?路途可遠著呢。”
石免輕笑著回答:“總沒有託殼遠的。”
“也是,”方易明一聳肩,“畢竟土屬性嘛,總不能讓暉炅的勞什子宣家出盡風頭,你別說,還是你們礦人的土系御獸更正宗,宣家的那坨寶石淨是些歪門邪道。”
石免一笑,沒接這個話題,話鋒一變:“那我們是隊友嘍?”
“我不反對。”方易明道。
墨利亞則冷冷指著身上的泥水,石免見狀,便呼喚粘沙晶龍去掉束縛,領著這條脈龍輕輕向前走。被放開的墨利亞瞟他一眼,評價一句:“你實力不錯”,全然不在乎弄出的動靜,面無表情扶正手腕的荊棘花環。
泛運的神色明顯緊張起來,青紫的眼眶凹陷,有意擋住身後的嚴晶。
方易明注意到了,哼了一聲,大步跨過泛運,手指一抬,勾起嚴晶的下巴,兩根手指若有若無晃動,嚴晶的頸部便生出幾道血痕,他看著嚴晶略顯慌張但總體倔強的眼神,又瞧著泛運冒火的神情,問一句:“你們是覺得在這‘抓武會’上,我們動不了你們?”
二人皆未回答,幾人的重點一下子集中到方易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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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方易明自問也自答:“還真是啊。”他一把放開嚴晶,長腿一撩,對她旁邊的泛運腹部狠狠踢去,腳尖捅著泛運的身體又直朝嚴晶砸去,兀地把二人踹散開,一人徑直砸斷一棵樹,一人則在地面不停翻滾,沉入泥水。
“欸。”那剛和他們結盟的礦人,石免驀地出聲。
“知道知道,”方易明皮笑肉不笑,瞥他一眼,收起腿,“放過他們是吧,你們漠央什麼時候出了你這麼懂憐惜的礦人啊?”
石免乾笑:“暉炅舉辦的會,自然遵守暉炅的規則。”
方易明慵懶地雙手抱頭:“規則?弄不死人就行吧。”
“不能殘害生靈。”石免補充道。
“呵呵,”方易明背對著他,叫住沉思的墨利亞:“大姐大,接下來怎麼辦?”
墨利亞回頭:“爬山。”期間她沒看石免一眼,倒不像是記仇,而是一種漠視。說著,她朝偏西的方向看去,看得越遠,光線就越暗,暗屬性魔力就越是濃厚。她狼狽模樣不減,只冷淡地抬腳前行,方易明跟在後方。
“我呢?”剛加入的石免不禁出聲。
二者停下,回頭。方易明學著石免的樣子笑了下:“你的意見重要嗎?小爺問你的意見了?”
石免站在原地,寸步不移,聞言摳耳朵:“我以為自己秀過肌肉了,雖然我們是中途結盟,但總要給我點面子吧。”
“跟上。”墨利亞轉回去,不含感情說道。
石免背後的粘沙晶龍突然一甩尾巴,大片泥水如利箭般刺向太陰國的二人,二人卻不閃不躲,一張巨口驀然現形,將泥水全部“吞噬”,一點不留。這時,石免驚覺方才還在附近的暗系御獸都已不見,而自己從未察覺。
方易明抱著後腦勺,懶懶開口:“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剛才那兩個人的攻擊就那樣,那是小爺我們在讓他們,這樣才能把你們這些看戲的釣出來,可不是我們真怕了他們。”他雙眼微眯,下巴抬起:“跟我們比隱匿?你算什麼東西?”
說罷,他手掌處再度浮現血一樣的陰河魂花,森林中仿若飄出一股幻綵綢帶,空氣隨之扭曲。
綢帶拂動時,一個晶瑩的身影突兀現形,從石免側面的樹冠處摔落,陷入幻境之中。石免同時神色緊張,對著大地大開手掌,收回一道流光,他手再一抬,昏迷的鏡貂也被他收回精神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