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脈如何?”
對於這話,官差們無有不可,皆未反對。
老大夫見狀,喚來兩個孩子一一診脈,片刻後,只見他表情一鬆,淡笑道:“脈象一切正常,無有不適。”
官差其實也看出了兩孩子很正常,可是癘疫牽扯太大,他們位卑權輕,不敢輕放。
就是要放,也得彙報給上級後,得到上級指示才敢放人。否則萬一出事了,他們可承擔不起。
不過張家人和大夫的話也提醒了他們。張家人從老到少都染了疫症,唯獨這兩個孩子一切正常,實在蹊蹺。
為何身體最弱,最容易受影晌的孩子反而沒被染上?
反之,若能破解這個秘密,是不是就意味著找到了破解癘疫的法子?最不濟也是找到了預防的辦法。
這可是大功一件!
領頭的官差細細思量後朝老大夫道:“老丈這麼般說,我們自也是相信的,只是此事事關重大,我們也作不得主。這樣吧,老大夫既然已經踏進了張家,不如一同留下。”
“張家獨這兩個孩子未被染上,確實蹊蹺,老丈既懂醫術,不同留下細細盤問研究。若能解開他們未染癘疫的秘密,豈不是造福百姓的大功德。”
老大夫本也有此意,此時聽官差說出口,心中無波無瀾。
唯一不太適應的,就是要留下在張家住。他這麼大年紀的人,哪裡住的慣別人家。
可事已至此,又哪裡由得他住得慣住不慣。況且張家人若真染了雞瘟,他這個“接觸人”也不安全。
罷罷罷,為了家裡人安全,不回去就不回去吧。
留下,若真能解開兩孩子未染病的秘密,於醫道來說,未嘗不是一種貢獻。
古有神農氏嘗百草,今日他捨身犯險,若能堪破其秘,也不失為醫家後人。
就這樣,老大夫留下了,同張家人一起“在家關禁閉”。
官差們從張家出來,並未出村回城,而是以張家為中心向四周擴散,排查整個村子。
張家的雞發了雞瘟,同在一個村子的其它人家肯定也不能倖免,像剛開始的那一家,不就已經染上了。
後經過仔細查探,姚兒莊已出現症狀的共有十六家,其中症狀最嚴重的當屬張家和開始的郭家,其餘人家只是出現了較輕微的胸悶和頭暈。
官差勒令已經出現症狀的人家不許出門走動,同時火速派人回城稟報。蕭茶巷內,文舒呆坐了一會後,也行動起來了。
對別人來說,巷子封了,可能就代表著無所事事,百無聊賴。可對於她來說,卻是難得的安靜時間,不能出去,她反而能安心並且全心全意的做她想做的事。
是以,等紅影睡著後,她便拿出了昨日剛得的冰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