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能和她說的那般一一應驗,否則是解釋不清的。
“小娘子試試不就知道了。”趙娘子跳出來道:“將心願寫於紙上,來日觀瞧,若有一日真實現了,小娘子可別忘了謝謝我們小東家。”
鄧纓冷笑:“若是無法實現呢,你們又當如何?”
趙娘子僵住,她方才那般說,不過是對東家的信任,可要問後果,她哪裡敢做主。
文舒拉開她道:“實現不了就實現不了,小娘子不信,自可離去,又沒人強逼你。”
鄧纓噎住,可心裡那股火還是下不去,當即叫破文舒身份:“既如此,你當日誆我來此,又有何圖謀?陸家表妹!”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驚了一下。
儲紅想的是,怎麼戴著帷帽還叫人認出來了?
儲三嬸想的是,她怎麼成了陸家表妹了?
秦夫人和王巧倩也驚了一下,眼前之人是陸家表妹,那個西園雅集上出盡了風頭的人,神鳥的主人!
也是那日擅闖相府,後來被陸家大郎帶走的丫頭。
雖然前日的雅集她們沒參加,可回府還是從丫環嘴裡聽了不少訊息,當下再看那女子,都不知道要以什麼心情對待了。
王巧倩心裡更是慌的不行,她竟然真的在這!那臭道士的話,竟然真的應驗了。
不行,在姑母沒發現真相之前,她一定要想辦法阻止。
錢夫人也驚訝的從車內探出來,仔細打量了文舒好幾眼,問鄧纓:“你怎麼瞧出來的?”怎麼她就沒看出來呢。
文舒也在想啊,這小娘子是怎麼看出來的?她低頭檢察了一下自己,也沒發現身上有什麼標誌性的物件啊。
半晌後,她突然想到什麼,淡淡道:“小娘子好耳力。”
鄧纓一怔,驚訝道:“你承認了。”
“有何不可。”文舒雙手一攤。
都被識破了,還藏什麼。
鄧纓氣結:“那你說,你究竟是何居心。”
“小娘子說什麼呢,我不明白。”
“事到如今了,你還不承認,這茶肆分明就是你開的,那日假山後,你卻假借他人之言,大肆誇讚此處的香火,還說沒有居心。”
“姑娘覺得有我什麼居心?”文舒反問:“不過是偶然聽得小娘子與侍女說話,似乎是有什麼為難之事,正為之著急。恰巧我這茶肆邊有一道極為靈驗的土地祠,好心告之而已,姑娘若不信,儘管離開,我又不攔著。”
她還沒生氣,她把她身份暴露了呢。
這小娘子的耳朵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光聽聲音就把人認出來了!
這樣的人,生在深閨裡可真是屈才了。
鄧纓那叫一個氣,雖然知道文舒說的有理,可心裡還是有種被設計了的不爽感,她瞪著對面的文舒,忽而道:“信,怎麼能不信呢,陸家表妹既然說此地香火靈驗,我何妨一試。”
說著,又語帶威脅道:“可倘若不靈,只是你信口雌黃誆騙我來此的藉口,那就別怪我來日拆了你的鋪子。”說罷便要上前,提筆寫字。
文舒將手一伸,擋住她道:“小娘子要是這麼想,那還是算了,此地不觀迎小娘子這等沒有禮神誠心的人。”
“怎麼,你怕了?”
“我怕什麼!”
幾次三番被質疑,泥人還有三分性,更何況是文舒,“不靈就要拆我鋪子,那我倒是想問問小娘子,若是靈驗了呢,你又當如何?”
鄧纓一怔,旋即道:“若真靈驗了,那便證明是我冤枉了你,你確實是為我好,我願在家辦場場宴會,廣邀諸府姑娘,當眾向你道歉。”並且向他們推薦你的茶肆。
“好,一言為定。”文舒伸出來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