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美域把呂一財的畫像拿給呂茶花。
“花!你看這男子如何?”
呂茶花一怔,她從未見過如此清朗俊秀的男子,她眼神痴了。
“這位公子可以助茶花智取?”
餘美域指著畫像上的男子,對呂茶花道:“為今之計,你只有嫁給他,才能智取。”
呂茶花連連擺手,“我已經嫁給章家獨子,章丙發,我的公公和夼王府王爺是連襟。”
“除非章丙發把我休掉,不然,我如何改嫁?”
餘美域笑了笑,“休書已經有了!”
她從衣袖裡面掏出一張休書,她知道呂茶花識字少,便放在桌面上。
“章丙發一家三口都在大牢裡,我身為餘家嫡孫女,在吏部有些面子,便去牢裡找到章丙發,讓他寫了這封休書。”
呂茶花想不到,她終有一日可以從章家那個苦海里面解脫出來。
她馬上跪在餘美域面前,對餘美域磕頭謝恩。
“堂姐啊!你真是茶花的大恩人吶!你和二爺爺的大恩大德,茶花永世難忘啊!”
餘美域笑道:“咱們是親人,何必說這些見外的話,我們想讓你有一個好歸宿。”
“聽章丙發說,他雖然娶了你,但是從沒有碰過你,還曾打罵過你,你也是一個可憐人。”
“只是被休掉加之出身,你做正房恐怕嫁不進好人家,想進入好人家吃好用好,只能委屈你做妾身了。”
呂茶花睜愣了一會兒,眼睛裡面出現精明的光,她會主動算計利弊得失。
若是能進入官宦人家,以後不但有錢還有些地位的話,做妾也不是一件壞事。
總比落魄到嫁給個窮人家當正房,每天吃糠咽菜來得舒服。
她點點頭,等著餘美域說下去。
再一聽這位公子是戶部大人的三子,家裡已經妻妾成群,大家日子過得都非常寬裕。
剛經歷過災年的逃荒之苦,呂茶花真的很想過一個安穩的日子。
她對餘美域點點頭。
“你們說的,我都照辦,嫁入呂府之後,我又如何弄垮餘安安?”
餘美域笑了笑,對呂茶花道:“一步一步來,你先嫁入呂府。”
“我一會兒就去給你張羅,你吃過靈藥之後休整幾日,多做幾件新衣裳再置辦些嫁妝……”
日子在呂茶花籌備嫁妝的時候,一天天溜走。
轉眼就到了呂茶花出嫁的這天,她坐在一頂花轎裡面,想著自己遇到貴人平步青雲已經踩在餘安安的頭上了。
不禁咬牙切齒想著餘安安一定在村子裡過窮日子呢!
餘安安坐在荒地的高臺上,重重地打了個噴嚏。
木頭堆成的高臺,頭頂一個遮擋太陽的木頭棚子。
她穿著錦布的長衣長褲,錦布繡花布鞋,頭髮挽成兩個圓圓的髮髻分別頂在頭頂兩側,綁著金絲錦布紅頭繩。
她坐在木頭高臺邊緣,雙手撐住高臺邊緣,脊背挺得直直的,晃動著一雙修長小腿,水亮的眼睛望向站滿人的荒地。
一望無際。
穿著這麼喜慶,全因為今天是開荒的大好日子。
她接過白境嶔遞過來的水囊,一臉燦爛的笑容,喝下一口清涼的山泉水。
望向荒地另一端的山泉,笑眼彎彎。
“青山綠水,好一塊寶地啊!”
“也不怪價值三千兩文銀,若我們不買,也會被戶部自己給私藏了。”
拍一下白境嶔的手臂,笑盈盈地道:“謝謝世子大人了!”
白境嶔側眸斜睨,薄唇輕抿,“安安和我客氣什麼,安安若能經營得好,隨時幫安安從戶部拿地。”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