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糟糕。
面對學徒的投餵，他非常配合，甚至抬起手臂接過那隻小碗，一口氣喝完了這碗肉湯。
別說，裡面肉塊不少，很捨得給料！
學徒一副很驚異的樣子，又去打了幾碗肉湯過來。
林墨千恩萬謝一番，又給吃得乾乾淨淨，直到把自己吃撐才停了下來。
學徒看著撫摸自己肚子，正在回味肉湯美味的林墨，表情相當之奇怪。
一夜的時間過去了，林墨身上的傷已經快要好的差不多了。
給他拆紗布的大夫對此很是驚異，不過也沒有什麼更進一步的表示，一副已經麻木不仁的模樣，說句話都死氣沉沉的，聲音沒有任何的起伏，讓人無法將其與懸壺濟世的醫者聯絡在一起。
林墨表示他已經不用繼續敷藥了，身體已經快要好了，打算離開這裡，不想再佔用醫療資源。
大夫和學徒也沒什麼表示，讓他自便。
林墨換上一套又髒又破的兵甲，只能護住軀幹，還有著很多的裂痕和破口，心裡屬實嫌棄，但也不捨得將其脫下。
在戰場上，擁有這東西，活命的機率就能大大提升！
臨走之前，林墨又聞到了傷病處後廚正在熬煮的肉香味。
想想離開這裡之後，可能再也吃不到什麼肉了，林墨嚥了口唾沫，悄悄向著後廚處摸去，打算看看有沒有什麼機會。
在門口撞上了掀開簾子從中走出的大廚，看著滿臉尷尬的林墨，大廚眼神古怪：“你想吃肉啊？”
“自己拿個盆去裡面撈吧，沒人會阻止你的，反正現在大家觀念還沒轉變過來，很多人都寧願餓死，也不吃這些肉……”
林墨對大廚的話感到古怪，小心翼翼掀開簾子走進後廚。
肉香味撲鼻而來，那些正在做菜的廚子也看到了他，對他露出了善意，甚至直接把碗筷塞到了他的手中，直接從鍋裡給他撈肉吃。
看樣子恨不得直接把這些肉塞進他的嘴裡！
林墨看了一眼那些鍋裡的肉。
這一看非同小可，他心裡一時接受不過來，直接彎著腰捂著嘴退了出去，跑到角落裡大吐特吐。
他在鍋裡看到了被剃乾淨頭髮的人頭，看到了被剁下來的手指頭，廚房角落裡還有一堆粘連著頭皮的頭髮！
這一刻他明白了為什麼這裡的肉會無限供應，為什麼有人寧願餓死也不吃那些肉。
如果早知如此，他寧願餓死，也一樣不願意吃這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