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灑在蜿蜒的小路上,同志們匆匆的腳步揚起些許塵土。
從根據地到董大叔家的路程雖不算遙遠,卻也走得大家心急如焚。
一個多小時後,那座土坯房終於出現在眼前。
董大哥快走幾步,指著面前的房子,帶著一絲質樸的歉意說道。
“這就是我家,地方不太寬敞,大家夥兒將就一下,要是有啥需要,儘管跟我開口。”
眾人打量著這座房子,土坯砌成的牆壁雖有些斑駁破舊,卻被收拾得乾淨整潔。
這次行動,根據地除了實在行動不便的老弱婦孺,其他同志都來了。
百八十號人,這屋子自然是住不下的,不過正值盛夏,就算席地而臥,也不用擔心著涼。
剛走到門口,就見一群村民圍在那裡。
女人們低聲啜泣著,孩子們也被這緊張的氣氛,嚇得不敢大聲哭鬧,只是緊緊拽著大人的衣角。
一位頭髮斑白的大娘抹著眼淚,聲音顫抖地說道。
“唉!好不容易過了幾天安生日子,怎麼又冒出敵人來啊!”
旁邊的大嫂接話道,眼裡滿是心疼和擔憂。
“可不是嘛,二娃那孩子,多好的娃啊!就被那挨千刀的子彈打中了大腿,流了好多血,也不知道啥時候能好起來。”
一個年輕的媳婦滿臉驚恐,聲音帶著哭腔。
“我看這後山以後是不能去了,太危險了!就怕那些敵人哪天從山裡跑下來禍禍咱們村子,這可咋整啊?”
“啊?不會吧?那我們可咋辦呀!”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恐慌的情緒如潮水般蔓延。
趙大山走上前,眼神堅定,安撫著這些村民們。
“大家別怕,我們就是來解決這些敵人的,不會讓他們再傷害大家!”
林海也在一旁,大聲地說道。
“鄉親們,我們這次帶了足夠的武器和人手,一定會把那些敵人一網打盡,還大家一個太平日子!”
村民們聽了這些話,眼中漸漸有了一絲希望,但憂慮仍未完全消散。
周月才踏入屋內,目光立刻落在那兩個受傷的村民身上。
她眉頭微微皺起,轉身對身旁的弟弟周星輕聲說道。
“阿星,把藥箱拿來,咱們進去看看!”
周星迅速拿來藥箱,兩人一同走到床邊。
只見一個年輕人面色蒼白,大腿處纏著滲血的白布條。
而旁邊的中年人則是胳膊受傷,痛苦地緊閉雙眼。
董大叔站在一旁,神色擔憂,一位五十歲左右,留著山羊鬍的郎中正在收拾藥箱。
從那古樸的醫箱,和用藥方式,便能看出是中醫的路數。
郎中直起身子,捻著鬍鬚說道。
“這子彈費了番周折取出來了,我等會兒開幾副藥熬給他們喝,只要不感染就沒事兒,可要是感染了,咱這山裡條件有限,還得想法子找西醫才行啊!”
董大叔連連點頭,伸手便要接過藥材去熬煮。
周月眼疾手快,搶先一步接過藥材,看著董大叔滿臉的疲憊,柔聲說道。
“董大叔,你今天忙了一整天了,這藥我們來熬吧,你先歇著,有什麼事兒我們來幫忙!”
董大叔還想推辭,卻被周月堅定的眼神止住了話語,只得勉強扯起一絲笑容說。
“好,謝謝你們了。”
周月拿著藥徑直走向廚房,她心裡清楚,在這缺醫少藥的年代,僅靠這些傳統中藥,抗感染的效果實在有限。
她輕輕關上門,在灶火前蹲下,小心翼翼地從系統空間裡取出抗生素。
把藥熬好之後,倒入碗中晾到溫熱時,將抗生素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