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當然明白。
他沉默,因為內心非常糾結。
一方面震驚忌憚,一方面不堪羞辱。
以他在大荒身份名號,被一個少年所威脅震懾,屬實咽不下這口氣。
但,實力說話。
對方已經擺明身脩金木兩種真氣,化道境修為,專克他土之真氣,可以說他幾乎沒有勝算。
“識時務者為俊傑,房邑侯是聰敏人,好好想想吧。”這時公孫暴富微微一笑。
原來當太子丹朱說出那“神土浩蕩”四個字的時候,公孫暴富就猛然想到了五行相剋的規律。
因為土生金的自然法則,面對太子丹朱的攻擊,他的金之真氣不知不覺間越發澎湃,只是被補天石棋死死壓制,形勢危急讓他一時不察。
所以反應過來後,在真氣長劍劈來的時候,他急忙調集所有金之真氣。
土生金,氣罩瞬間蓬勃。
同時運轉木之真氣,在白光氣罩破碎的剎那形成綠光氣罩。
由於木克土,削弱了太子丹朱以氣御使補天石棋的進攻。
這才有了後面的扭轉局勢。
至於草地上竄衝的綠色光柱,乃他修煉成木真氣後掌握的法術“春草生”。
現在太子丹朱經過一番思量權衡再三,這才將五尾斑斕虎叫回來。
老虎已經累的氣喘吁吁。
鹿蜀正狂奔呢,發現老虎不追了,以為它怕了,便嘶聲吟唱,戒備著走到公孫暴富跟前。
太子丹朱雙目噴火,“你很狂妄。”
公孫暴富道:“這可不是狂妄,這是我的資本,要說狂妄,還得是你,聽人幾句話就來殺我。”
太子丹朱一愣。
“說吧,敖仙那鱉日的玩意兒許了你什麼好處。”公孫暴富話鋒突轉。
話音未落,太子丹朱心臟驟然顫了顫,面色卻是未變。
“你不說我也知道。”
“哼,實話告訴你,南海龍宮之內當日東西北三位龍神聯手都奈我不得,敖仙親眼所見沒告訴你嗎?”
公孫暴富笑吟吟說出口。
太子丹朱整個人麻了,想不明白對方怎麼知道他受誰之託前來。
“本侯倒聽不明白了。”他沒有承認。
公孫暴富也不生氣,依舊笑道:“你藏於心底的念頭我一清二楚,敖仙怎麼許諾你好處我也知道,所以呀別把我逼急了,免得我把事情鬧大,到時候對你可不好。”
“你敢威脅本侯……”太子丹朱怒極。
“說對了,本島主就是要威脅你。”公孫暴富不耐煩打斷他說話。
太子丹朱那叫一個恨,被南海駙馬整的顏面盡失,越想越氣,就待要再動手。
公孫暴富不想與之囉嗦,大聲道:“我敬你是個人物,別給臉不要臉。倘若死了,你的那些念頭可就再無實現之日。今兒之事我當沒發生過,回去告訴敖仙,再不安分,別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