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她將腦子裡所熟知的修為高手全都過了一遍,始終不知公孫暴富的來歷。 更猜不懂他要幹什麼。 “我想我跟你並不相識。” 公孫暴富笑道:“你不認識我,我卻認識你,暮春之年修為就達到了旁人無法企及的境界,為了一個渣男負心漢,親手毀掉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切,太不值得。” 青女絕非沒有腦子的女人,既然對方知她底細,那說出來的話就不能不叫她多想。 但平白無故相信一個陌生人所言,那也不是她的風格。 “閣下說的什麼本司倒有些聽不明白。” 公孫暴富見她嘴硬,不禁莞爾,“我能知道你跟他那麼多秘密,說明我不簡單,大家都是聰明人,你又何必嘴硬呢?” “這麼多年來你根本就不清楚他是怎樣一個人。” “口口聲聲汙衊於他,有何證據?倘若不給我一個交代,拼了這條命不要也要殺了你。” 青女胸膛劇烈起伏,說明已然怒不可遏。 公孫暴富嚴肅道:“我知你現在怒火非常大,這些話牽扯到你死去的情郎,恨不得即刻殺了我,但我遠比你瞭解他。” “這世間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你們二人只是茫茫人海當中的一粒塵埃罷了。” 青女忽然仰天大笑,“年紀輕輕卻是一個狂妄之徒,是不是要說你從天上來乃神仙下凡吶!” 此時此刻她恨怒羞愧交集,認為對方是個神經病,而自己還想從這個神經病口中要證據,可笑至極。 如何對的起心目中的那個他? “你第一次失身予他是在你們第三次遊覽兩情島的時候。夜深人靜,月灑湖水,孤男寡女共處一舟,情到濃處把衣脫,我沒說錯吧。” 公孫暴富小聲細語,一臉壞笑。 “你怎知……”青女霍然大驚,立即意識到對方一定偷聽她們的船震。 當時纏綿的場景歷歷在目,那是她第一次把身子交給心愛之人。 卻不想被旁人偷聽了去。 頓時羞憤欲死。 舉起寶扇就要再打。 “停停停停停,歇會吧,我一沒偷聽二沒偷看三不在場,何況當時你們兩個的修為不俗,縱然一時忘我,也察覺周圍除了你們兩個再無他人。” 公孫暴富擺出暫停的手勢。 青女聞言登時僵住,說的一點都沒錯,她不信當時會有人偷聽。 正猶疑之時,公孫暴富說道:“在看到你身子那一刻他急不可耐的撲倒你,向你許諾愛你一生一世,將來要風光娶你進門,我也沒說錯吧。” 青女心頭大顫,雙目看直了,“一定是他告訴你的。” 好生恨呀,著實沒想到那人會將她們之間的私密情事告訴外人。 然而接下來聽到的話一下就推倒了心中的想法。 “我從未與他有過交集,何來聽他說起的道理。” “那你如何得知?”青女很疑惑很好奇。 不是偷聽,不是聽說,那還能怎麼知道。 “方才不是說了嗎,世間上的事皆逃不過我的腦袋。”公孫暴富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你當我三歲小孩嗎?用這般玄乎的理由。”青女當然不會相信這套。 公孫暴富也懶得跟她解釋,色眯眯道:“雖然咱們是第一次見面,但是你脫光衣服的樣子我一清二楚,哪裡有胎記哪裡有疤痕全都知道,比如胸前兩顆紅豆是凹陷進去的,是也不是呀。” 一聽這話,青女登時羞辱大怒,“浪蕩淫賊,拿命來。” 貞潔對於女人而言重要程度大過性命,言語挑撥褻瀆也不行,她自然不甘受辱。 哪知公孫暴富說這話就是為了激怒她,在兩儀召風寶扇剛抬起來的時候,一個閃身直接抓住她手腕。 有了方才的輕薄無禮,此時她倒開始在意男女授受不親的規矩來了,駭然失色下趕忙將公孫暴富推開。 “省省吧,以我的修為就算此時扒光你的衣裳非禮你,你又能奈何?” 公孫暴富壞笑繼續道:“你應當感到慶幸我不是火正那種人。” “你究竟想說什麼?”青女面色鐵青。 “你身體的秘密我知道,並非我是好色之徒,我想透過這件事告訴你,你心目中所愛的那個他是個衣冠禽獸。” “胡說,不許你再侮辱他。” “果然用情至深,不要生氣嘛,嘿嘿,聰明一世的青女在愛情的摧殘下也變得愚笨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