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姜不仁稍微一愣,旋即道:“你什麼意思?” “哼,大外甥啊大外甥,你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公孫暴富顯然不渴,又怕那水裡做了手腳,小心提防一點沒壞處。 端著碗,繼續說道:“你只想著給我姐送財物,殊不知他們早就預謀等到東西值得之時便毫不猶豫的跑回大荒。你為了孝敬親孃卻忘了他們會生二心。” 姜不仁眼一翻道:“你所言頭頭道道甚是詳細,如何得知?” 公孫暴富見火候差不多了,便勾勾手指,示意他靠近。 姜不仁非常惱怒跟好奇,但更多的是對自己眼光識人,安排行事方面的相信。 他堅信那些心腹絕不敢背叛。 可盲目並不是他的行事風格,眼前的“三舅”一點都不像開玩笑或者說謊的樣子,所以先壓住火氣,聽聽怎麼解釋。 他便往前湊了湊身子。 只見公孫暴富攏起手掌輕聲道:“我姐右邊胸脯上有一顆黑痣,你小時候喝奶給咬破,留下了一塊疤痕。” “什麼玩意?” 姜不仁完全沒料到公孫暴富會這樣來“解釋”,條件反射的怒火沖天。 “這不是拿老子耍麼?!” 一瞬間,突然回過味來。 頓時愣在當場。 “你怎知道!!” 語氣已經明顯激動了。 公孫暴富微微一笑,道:“大姐告訴我的唄,因為我小時候也吃過,當然了那時候大姐沒有奶了,為了哄我,就讓我吃著玩,嘿嘿我都六歲了還吃大姐的奶呢,嘿嘿。” 說這話的時候,可一點都不害臊。 姜不仁對此有印象,當年母親經常回孃家,自從有了小舅舅更是三五日一趟。 而且母親對這個最小的弟弟很是疼愛,用雙乳哄弟弟入睡也是合理的。 現在他能說出母親私密部位的隱私,除了家人,還能有誰? 況且細節滿滿,說的都是事實,不由人不信。 “你真是我三孃舅?!” 姜不仁兇惡面目變得溫柔,顫聲試探。 “你說呢?” 公孫暴富笑吟吟看著他。 對於很久以前就夭折了的三孃舅,姜不仁逃亡以後便在腦海將其抹去,如今突然冒出一個人自稱是他三孃舅,這簡直像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想到這裡反倒冷靜下來,心想光是你張嘴叭叭,搞得老子一個懵逼接著一個懵逼的,老子還沒問話呢。 “我孃親另一個名字喚作什麼?” 姜不仁重新變得嚴肅,謹慎。 公孫暴富似乎早就料到他會追問,脫口回答:“大姐只有大花這一個名字。” 心想幸虧有大綱,提前知道姜大花有且只有唯一的名。 畢竟是鄉村農家人,起個接地氣的名好養活,有時甚至不考慮什麼大名小名,通用就完了。 以公孫暴富對姜不仁的瞭解,如果剛剛他沉吟思索一會,恐怕姜不仁就得再生懷疑。 “有什麼想問的,問便是,三舅我知無不言。” 這可把南秀聽得忍俊不禁,內心直呼公子牛逼,不愧是抱負哥,裝得太真了,暗忖以前咋沒發現自家公子還有這等“本事”呢。 “還記得我告訴你的出生年月麼?” 姜不仁追問一句。 同時已經暗中凝聚真氣,只待公孫暴富答不上來,便立即一掌擊斃。 之所以如此一問,是因為姜不仁那最小的孃舅並非親生,而是姜大花下地勞作時途經一片竹林撿到的棄嬰。 由於當時姜不仁二舅夭折不久,外祖父母兩個很悲痛,姜大花就把孩子送去孃家。 外祖父母以為乃上天安排補償一子,遂謝天謝地高高興興接受撫養,視如己出。 對外就說是夫妻二人所生。 其時,大荒人煙稀少民心比較淳樸,村裡鄰里之間往往相隔較遠,人們為了生存每天不停勞作。所謂有田吃田有水吃水有山吃山,罕有休息時間。 八卦閒聊幾乎沒有,況且外祖母當時承受喪子之痛已有很長時間沒怎麼出門。 又生了一個娃兒,對此人們也不甚在意。 勞苦大眾盼的就是多子多福。 晚上睡覺,能造人就儘量造人。 誰也不會笑話誰。 但姜大花把棄嬰身邊寫著生辰八字的竹片私自留下,防止撿到孩子的事情洩露出去。 這事,只有姜大花知道。 卻不慎被偷錢的姜不仁翻找出來,他還以為自己並非親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