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這般散漫如遊山玩水一般行了數日,夏陽同易依雲才大略出了洞妙峰轄下,至於洞妙峰東方一處勉強算是交通所在的地界,
也算是人氣較為旺盛了些。
突然,前方的易依雲腳步一頓,將夏陽護在了身後,神念歸攏,單手掐了個斂息的法訣,只另一隻手卻沒有扣在儲物袋上,反而是隱隱籠向身後。
夏陽這才隱隱看到天際處的一點異樣轉瞬而至。
天空中一道流星絲毫不停的划向遠方,從夏陽見著到失去蹤影,不過是幾個呼吸的功夫。
金丹修士。
易依雲看著遠去的遁光點了點頭,並未撤下術法。
“這岑三辦事倒也有幾分可取之處。”
“師姐是說,方才那位前輩是前去昆吾峰觀禮的?”
幾日下來,夏陽的師姐是叫的愈發順口了。
易依雲點了點頭,在記憶裡翻找了一下各勢力的金丹修士,之後才隨意的對夏陽說道:
“不錯,應是個散修,如此這才聽得訊息姍姍來遲。”
金丹也搖過去!?
“那門內的......”
“不錯,已同我一般同時出發往昆吾峰了。”
易依雲沒有絲毫隱瞞的意思。
什麼諸峰之會為的不過就是收攏低階修士,也好叫一些不懷好意之徒自行送上門去。
莫說是諸峰之會,木宗就是說要辦個武林大會,諸宗也會賣個面子遣門人前往參加觀禮,說不得還得劫幾個江湖好手好叫這個武林大會開的起來。
至於散修,修仙界有任何風吹草動,尤其是這般對外開放的活動,這類人是最為積極不過了。
實不相瞞,夏陽有點慌了。
對於這種一眼就能看出要發生什麼事了夏陽並不在意,就是下一秒修仙界大亂各宗交伐也同他這個煉氣干係不大。
但莫名其妙被一個金丹喚走隨行那情況可就大不一樣了。
易依雲之前說的什麼“那車巖換做一般的金丹修士只怕也須得兩招”夏陽只當是放屁。
對方堂堂金丹修士,無論他夏陽再怎麼能打,到底是個築基戰力的小修,於她與累贅無異。
但易依雲卻強硬的將夏陽帶離,在這麼個眼看有事要發的關口。
夏陽眉目低斂,不去看近前的女修,低眉順眼的跟在身後,心中不斷地思忖著這“易師姐”將他帶離是動機為何。
總不能真是那鬼扯的魏國皇室作亂吧?
聽侯志明所言似乎是確有其事,而夏陽對此也是意料之中。
非是簡單的高階修士不出,而是除去寥寥幾位外,關於金丹以上修士的訊息更是一絲風聲都無,能為他等所知的不過是幾個陌生的姓名道號。
木宗乃至於修仙界似乎成了煉氣同築基修士的修仙界。
如此一來世俗不出些事端反倒是異常。
就說那可能的魏國皇室作亂,說不得就有門內的哪些築基修士參與。
但如此不過是內門長老一道法令便可解決了的小事罷了。
正想著,易依雲卻又停下了腳步,夏陽思緒一停,抬目一看,遠方一座陌生的城市隱隱顯出輪廓。
易依雲眉頭一皺,抬頭看了看太陽,心中一算並無錯漏。
‘怎會反過來呢?’
‘....’
看著沉默不語的易依雲,夏陽陷入了沉思,隱隱感覺到有哪裡不對勁。
將一根木棍插在地上看了看影子的易依雲回頭就向著來時的路走去。
自到了岑三小院之後對方便再未動用過斂息攝物之外的術法。
下山之後更是如闖進了陌生的地界一般,時不時就要以光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