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眼睛......沒有名字,傳承下來稱呼也是不一,都認為自己沒有資格為這超凡的偉力賦名,而我一直稱之為光之瞳。”
“我能感應到它的位置。”
“你......想要嗎?”
空洞的雙眼突然看向了夏陽。
黑藍色的輪廓頭部的位置一陣波動,像是露出了一個笑容:
“不想。”
“不。”
“你可以想。”
“我打不過。”
黑藍色輪廓惆悵的一陣湧動。
還需要你來感應?給自己搞成這副模樣下手最狠的幾人遁往了同一個方向,在他修士的神念感知中是一清二楚的。
他夏陽只是有時候思維清奇了點,不是真喜歡找死。
在修仙界,他對高階修士畢恭畢敬。
在這個B世界,他方才見識過,這些聆聽者,不說是高位的存在,就是一些初入超凡領域的人,如果覺醒的異能足夠奇詭逆天,一樣能斬他夏陽!
甚至修仙界他還能憑藉自己一身幾近不死之身的改造稍微放肆些行事。
但這裡這些聆聽者是不給他碾成肉泥真不甘心啊!
各種超距的逆天奇詭手段,剖了他的五臟六腑還要圖謀他的項上人頭。
估摸著敵人就是真死透了這些人還得嘗試著吸吮敵人的血肉汲取魔澤。
他那日的表現確實嚇人,但也確實如同那些聆聽者的推測。
他和那些肉身強化的超凡有什麼區別?
只是個面對詛咒降頭之類的莫測異能眼中的活靶子罷了。
“那你又為什麼突然想到交給我,還說這麼多隱秘之事。”
無目垂頭沉默了片刻,捻了捻枯白但不復整潔的鬍鬚,一會後他側過腦袋有點不確定的說道:
“不然交給搶走那雙眼睛的人?”
“而且這麼一段過往如果就這樣消失在了時間中,豈不是也是一種遺憾。”
夏陽愣住。
好簡單而又無可反駁的理由。
一時間他的注意力竟然也被無目口中那雙眼睛的故事吸引了去,愣神了一瞬後夏陽忽的想起自己本要說的話。
“且先不提那雙眼睛,你的情況恐怕也稱不上好吧。”
無目微微點了點頭。
“我有個辦法或許能給你續命。”
“不需要。”
無目突然丟過來了一個陶製的小罐子。
夏陽接過小陶罐,神念向內一探,黑藍色輪廓一陣波動。
一縷殘魂?不,和煉魂還是有些區別。
更像是一隻.......
詭異?
斑斕縫補但又整潔的衣物,雙眼蒙著藍布,手中持著虛幻的黑色盲杖。
面容與無目一般無二,只是呆滯無神,像是沒有半分的神智,就是陶罐沒有作任何限制,也只是呆呆的拄著盲杖依在陶罐的一角。
魂體強度感知中莫約在煉氣後期的樣子,但既然是此界的詭異,倒是不能單以修仙界的標準來評判。
“........”
所以說自己眼前和自己交流著的這個“無目”其實已經是個詭異了?
“不,我暫時還沒死呢。”
自己為自己擋災,這當真算得上是替死嗎?
夏陽再一次的見識到了此界聆聽者的奇特手段,神智與魂體分離,這.......
“遁空如果失去了那一身魔澤,其實也就是個普通的老人,風燭殘年,不堪一擊。”
“其他肉體強化的超凡也是一樣的。”
無目忽然說出了這麼一番話來。
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