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黎取出一隻白玉小瓶,掐訣引咒,準備收魂;
看來只能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
“夏師弟!!!”
滯靈術!
藤縛術!
鐵黎靈力運轉一滯,身形一頓的一瞬間,腳下根根藤蔓叢生,將他牢牢地束縛在了原地。
“岑三!你要叛宗不成!老夫追殺的乃是奪舍入宗的奸細之徒!”
鐵黎驚怒的朝著來人怒喝道,
一看來人,姿容綽約,白衣飄搖,一雙美目含煞,面上盡是怒色。
正是岑三!
“外門主事長老鐵黎!殘害同門!依據宗規,長老犯忌,應押至內門戒律殿受罰!”
“那人乃是奪舍入宗的奸細!岑三!你聽不懂人話嗎!!!”
‘你個雜役弟子談什麼宗規!’這句話鐵黎倒是沒敢說出來。
鐵黎掙扎間試圖施法脫困,指尖靈光閃爍……
滯靈術!
滯靈術!
滯靈術!
囚火術!
一撮火苗自岑三指尖彈出,迎風化作丈許大的火焰之環,掀動陣陣熱浪,其上火焰一漲,精準的套在了困住鐵黎的道道青藤之上。
青藤一遇火環便熊熊燃燒了起來,卻不見焦色,更是在火焰中生出根根尖刺,扎入鐵黎周身,遲滯靈力。
周圍地面上因此前大戰融化的積水為高溫烘烤,團團蒸汽蒸騰而起。
鐵黎面露痛苦之色,皮肉在那火焰炙烤之下滋滋作響,焦糊腥臭的烤肉味散發出來。
這岑三施法怎如此之快!?!!
“但其窺伺弟子機緣,犯下頭等大忌!依據宗規……”
“窺伺弟子機緣妄圖橫奪者,我宗弟子見之,儘可將其當場誅滅!”
聽得岑三所言,鐵黎怒色消去,面容慘白,恐懼之情溢顯;
弟子傳承為宗門存續大事,窺伺橫奪弟子機緣,嚴重點說便是,動搖本宗根本。
為萬不可觸碰的頭等大忌!
修行不易,仙路難尋,這修仙界自然是免不了爭奪機緣的,在宗內宗外都一樣。
外界散人倒是無人約束,成日裡爭破了腦袋。
但在宗門勢力之內,奪取弟子機緣之事明面上被人發現點破,那便自求多福吧。
岑三這樣說,是鐵了心要殺自己!
“岑三……!岑師弟!你不能殺我!我一身寶物靈材皆在宗門洞府之內!你若饒我……”
噗喀…………
靈劍破顱而出!
紅白之物自後腦寸餘長的裂縫之中流出。
火焰藤蔓散開隱於地下,
鐵黎的屍體軟軟的倒在地上。
靈劍懸停在空中,神光明滅,竟是纖塵不染;
一縷神魂氣息自劍尖消散。
…………
岑三手持法劍,卻並未將其收回。
“夏師弟,出來吧。”
一道溼漉身影自河中破水而出,落在岸上;
碎裂的破冰被他帶出,打在岸邊噼啪作響。
那披頭散髮之人暫未理會岑三,徑自走到夏致翊屍體旁,解下腰帶束在腰間。
“夏致及師弟同候師弟,獻上入宗時攜帶的靈石靈物,怕你自尋短見,祈求我來看顧你一二。”
“我怎麼能收師弟的東西呢。”岑三嘆了口氣,四十五度望天,憂鬱道:
“就是沒想到,岑師兄我第一次帶新入門的師弟,將過了一把為人師表的癮,就遇上這樣的事。”
夏陽從夏致翊屍體上撕了條幹淨點的布條,簡單的將散亂的中長髮隨意綁了個馬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