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三手中法劍一轉,劍尖垂於地表,單手虛握,靈力活躍流轉。
望著眼前之人:
門內諸多師弟都說自己生的不像個男子,姿容綽約容貌清麗,倒像是個坤修。
而眼前這人……
白!
慘白!
毫無血色的白!
不像個男子也是挺好的,
眼前這人,
他長得不像個活人!
畢竟夏陽多年來,都快忘了太陽是長什麼樣子的,陽光灑在身上又是何等溫暖的感覺也早已忘卻。
他記憶中大都是幽邃黑暗的深海。
至於面無血色,有可能是在這河裡泡的有點久了,沒泡發已經是很不錯了。
就是有點辛苦畫皮寄生蟲,還得捕獵養活自己;
也幸虧畫皮寄生蟲一貫以來的習性就是固守遊蕩在一地,不然不知道又得多多少事端。
好像大多數動物都是這樣的,最多偶爾遷徙一二。
“你便是六劫山通緝的那人吧。”岑三虛抬法劍,雖然師弟是邪道之人讓他很是痛心,但是賞錢該要還是要的。
夏陽搖了搖頭,一張口,粉色觸手露頭:“rua!”
將自灰袍人那得來的邪道之器、青銅牌、羅盤,一併丟了過去。
岑三嘴角一抽,仔細感應地上零碎的一應邪道之物,氣息詭譎陰邪,有搖搖欲墜快要自行消散的陌生靈力印記;青銅牌上怨魂氣機倒也與六劫山描述對應。
默默收起法劍,岑三將幾物收起,“六劫山懸賞二十枚中品靈石,我去為你消了這麻煩,取十枚做酬勞,不過分吧?”
奪舍後入宗又不是入宗後奪舍,又不犯忌,他認識的不就是這個夏師弟。
什麼奸細,真不真另說,他就是個雜役,說走就走說留就留,關他什麼事。
而且看鐵黎那個狼狽的樣子,凡人之身都這樣了;
現在築基之軀……
“rua!”夏陽表示贊同;
岑三嘴角又一抽,“夏師弟這靈蟲倒是挺奇特……”
手中靈力一吐,岑三將鐵黎屍體攝來;
“既是為我所擊殺,我拿大頭,師弟可有異議?”
夏陽搖了搖頭,“ru……”
夏陽沉默。
夏陽取出皮蟲淨,對準脖子,連扎三管下去。
…………
喉腔處突兀一凸!
畫皮寄生蟲抽搐扭曲掙扎,皮蟲淨的藥力不斷驅趕著它離開此身。
胸腹、雙臂、雙腿……
夏陽全身上下亦是異象遍起,膚下不斷有異物起起伏伏,頂起鼓包。
遊弋間皆是向著喉腔而去。
“嘔……噦……”
大團大團的觸手被夏陽吐出,
這些觸手剛一離開宿主,還能在地面上蹦跳扭曲抽動;
風水輪流轉,這次倒是輪到它來表演魚兒出水;
但不過片刻,便盡數失去生機。
“昂嘔-----!噦!!!!!”
驚天動地的嘔吐聲傳來。
喉腔處畫皮本體最後被夏陽吐出,
本體倒是脫離宿主後立刻停止了掙扎,
感應到自己離開素體,當即收縮成一團紅色球狀物,表面快速乾燥硬化,其內畫皮回返成幼蟲陷入沉寂。
…………
岑三大為震撼的看著這一幕;
他很震驚,現在外邊的馭蟲修士……
都這麼狂野了嗎!
“呼……嘶……”夏陽長吸了一口氣;
爽!
“分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