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什麼惡趣味一般,池萱眼前的牢室一間一間的輪換著,剝皮剜肉,錐刺油炸,種種酷刑讓池萱幾近喪失思考的能力。
有的刑罰她甚至曾經就在某些課程上的閒談粗略聽聞過,只聽著就通體生寒,而現在,這一切就血淋淋的展示在她面前。
折磨的手段與烈度早已超過致死的級限,但這些受刑者雖說奄奄一息,但生命力不知為何都依舊頑強,在徹底麻木喪失思維之前,絕望的經受著酷烈的折磨。
巖壁一陣湧動,自下而上破口而出被像是牲畜一般串起的人形被移送不知去了何處,隨著動作細密刮刺著內臟的刑具讓其不受控制的一陣抽搐,卻帶來了更大的痛苦,嘴裡卻甚至不能發出哪怕一絲慘嚎來喧洩。
那是彌留之際的最後恩賜。
池萱已經無力的癱坐在了地上,想要藉著牢門擋住視線,但巖壁豈能如她所願,牢門自行沒入地下,地面一陣移動,就這樣將池萱近距離的丟在了一間牢室之前。
被剝皮的女子重新被展示在了池萱眼前。
岩石凝聚作一隻手臂,握著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毛刷,像是為心愛的寵物順毛一般輕柔的刷在......失去皮層保護的裸露血肉神經上。
人形毫無反應,不知是為何,此前見了池萱之後,她終於變得麻木,喪失了一切的感知與思維。
滋.......嘣啪......
一潑滾油毫不留情的從上方不知何時裂開的口子中潑出!
肉體瞬間焦糊,難聞的氣味隨著熱浪滾滾而出!
融化的脂肪混著依舊滾燙的烈油流淌到了池萱身旁,浸染了衣袍,距離一絲不多一絲不差,分毫沒有傷害到池萱。
轟!!
一聲巨響近距離傳來,震醒了已經失神了的池萱。
紅白不知是什麼組織噴濺了她一身,淋頭澆下。
池萱,不,這具身體的主人,這個不過十餘歲的小女孩,終於被駭破了心防,失去了理智,只留餘恐懼,張大了口卻沒有力氣將心中的恐懼撥出,汙穢之物從身下湧出,並同地上的血肉組織。
而巖壁也好像玩膩了一樣,探出數道枷鎖縛住了女孩,懸起拖行著她向著通道盡頭而去。
池萱被困縛在這副軀殼之中,失去了一切對身體的管控,只能感知到絕望與恐懼,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挾裹著前往地獄。
身上的異樣,被器物拘束的疼痛一併如同女孩所感,卻毫無施為之力。
而池萱此時早已經腦海中一片空白,已經忘卻了一切,靜待著無盡的折磨成為苦痛的載體。
一隻耳墜突然泛起了青綠色的生命華光。
長青之木的符文脫離了耳墜,在通道中具現出了蔥翠的形體,小女孩和石質枷鎖卻毫無所覺的穿行而過,辨不清哪一方才應是幻影。
熟悉的清涼之意驅散了沖垮池萱的絕望恐懼,裹挾著她的靈魂遁行穿牆而出。
清醒過來的池萱入目盡是黑暗,她此時正穿行在巖壁之中。
而見到這樣的光景,她鬆了一口氣。
心中浮現了一瞬間剛才所見的情景,池萱驚懼的在心中不斷呼喊著,努力回憶一些雜七雜八的瑣事,試圖衝散方歷的噩夢,但越是這般越是清晰。
無意識的一掃面前的黑暗,池萱像是如夢初醒一般用力的搖了搖腦袋,虛幻的形體一陣晃動。
‘是夢!池萱!是夢啊!’
‘快睜開眼!動一動手指!’
嗖!
靈光裹挾著無形的形體脫離了深藏在山體中的牢室。
一座岩石大片裸露,怪異但又像是自然形成的岩石山,無算怪異的建築棋佈。
最頂峰矗立著一間岩石所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