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周身再也無法正視的無垢純白,夏陽莫名的感覺有些口乾。
他算是真正第一次見識到此界的異常事件展露崢嶸的恐怖之處。
自成一方空間不過是常事,它只不過是靜靜的屹立在這裡。
任爾如何施為盡皆是無用功。
唯一的希望就是不斷地行進,去尋那渺茫不知在何方的出路。
但這一路的風雪不知道吞噬了多少生命。
況且......有無出路都不盡可知。
抬頭看了看天空,入目依舊是一片白茫。
夏陽上次置於這林間路時,便只有三個方向暢通。
前方,後方,與頭頂。
神念一掃,上方果然毫無阻滯,只有不知從多高的天空之上不斷飄落的冰雪。
像是個明晃晃的陷阱一般。
就是在修仙界,多數陣法禁制之內,也常有留餘空域的。
其一是單一陣法上方本就為疏漏之處,空無憑依佈下陣點較為費事。
其二就是。
有兩類很有名的陣法。
禁空禁制與引雷法陣。
微微眯了眯眼睛,夏陽不知道在想什麼。
片刻後夏陽撫了撫儲物袋,取出一件法器來。
一把黯淡的匕首。
正是夏陽此前所購的法器,蓄翳!
雙手連連掐訣,幾道法訣被他接連打入到了蓄翳之內,而後又一手握住,幾個呼吸後,蓄翳變得更為黯淡枯槁了起來。
又一翻儲物袋將一枚符籙貼在握柄上,以靈力催發,蓄翳竟然逸散出生人的氣息來!
單手在符籙上一點,夏陽的手掌竟然如同水流一般流動了起來,瞬間就浸潤了符籙!
一揚手,蓄翳化作一道流光,破開蒼白的雪幕,直衝天際!
隔著雪幕目送著蓄翳遁走,夏陽環視了一圈,輕輕掃了掃地上的冰雪,就地盤坐等待了起來。
不知快慢的時間流轉之後,夏陽頭頂的雪霧一陣波動,一道黯淡烏光“嗖”的閃爍至夏陽的身前。
蓄翳無有什麼變化,甚至如同出發之時一般,連一縷陌生的氣機都未有勾連回來。
一滴水珠從符籙上自行凝聚而出,夏陽大手一握,那滴水珠就這樣融進了他的身體。
“............”
一點儲物袋,一柄同樣掌寬的闊劍由小而大脫離袋口而出,滴溜溜的一轉,身形再漲一圈,緩緩地停在了夏陽的腳邊。
“起!”
靈力洶湧的引入腳下的飛劍之中,飛劍一陣嗡鳴,而後猛的一停!
將一襲青灰色披風往身上一蓋。
呼——
一道人影破開雪霧御劍遁空而走!
............
夏陽御劍直衝天際而去,不知道飛了多遠,入目一直都是白茫。
但他卻能明顯感知到周身的寒冷邪異逐漸的消退,隨著他高度的上升不斷變得微弱。
隨著寒冷邪異愈來愈弱,夏陽的心中卻愈發的警惕。
要說夏陽推算出路在上邊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只是那林間路中狂卷的邪異愈演愈烈,就是依著那道路前行,硬去尋那出路,他遲早要被耗死在雪中。
倒非是靈石丹藥不夠。
但吸收藥力靈氣轉換為靈力法力也是需要一個過程的。
夏陽估算,那路中的異常如果再變得暴烈幾分,他靠吞吃丹藥恢復法力的速度是必然跟不上消耗的。
不若冒險一探天空。
以及水滴分身感知到這上方的異常較為稀薄,他就是御劍懸在空中,靈力的消耗也萬不及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