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在場賓客為沈問當上家主紛紛祝賀之時。 “慢著!沈問可當不得這家主!” 一聲不緊不慢的話語震驚全場,卻也讓現場陷入了安靜。 在場眾人不約而同的紛紛望向聲音傳來的地方,只見一位中年美婦人緩緩站起了身形。 而她的身邊,則站著一名身材健碩的青年。 這二人,便是沈君玲與沈天。 沈問此刻的臉色猛地陰沉了下來,而沈長安的臉也同樣陰了下來,不知道他這位女兒想要幹什麼。 “大姑姑,不知道您有何見教?” 大姑姑?沈問的話一出,讓周圍眾人不禁失笑。 為了表示自己與沈問站在一起的立場,眾人紛紛出言嘲諷。 “還當是哪位大佬呢,原來是那位沈家棄女啊!話說她怎麼會在這兒?不是早就逐出去了嗎?” “沈家能讓你回來參加老爺子的壽宴你就應該知足了,瞎插什麼話!” ...... 這開口說話的眾人以前可沒少和沈君玲合作,但是因為沈君玲比較操心,所以他們往往無法從沈家的身上撈到什麼油水。 可自從換了沈長安與沈問就不一樣了,各種油水各種撈,反正沈家家大業大,喝點湯又無妨。 就在眾人紛紛嘲諷沈君玲之際,一個賓客站了出來。 “就是,人家沈問少爺何等人才,你看那龍勝製藥經營的---” 此人的話說到一半,猛然察覺到沈問如同利劍一般的目光向他射來。 這讓他突然意識到不太對,龍勝製藥最近可是賠慘了。 他這不是沒事找事嗎?於是乎立刻閉住了嘴。 此人的突然閉嘴,也讓眾人一時間無人再敢接話,也都生怕自己不留神說錯話而得罪沈問。 這也給了沈君玲開口說話的機會,只見她的神情猛然一邊,冰冷的目光掃視著眾人。 似乎曾經沈家那位鐵血娘子又回來了,這讓想要再出言嘲諷的人也不由閉上了嘴巴。 沈君玲並沒有理會沈問的詢問,反而是望向了臺上的沈長安。 “父親,如果你不想讓沈家就此消亡,就不要讓沈問當這家主!” 沈君玲的話如同千斤巨石砸入平靜的湖面,頃刻間就在賓客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什麼?沈問當家主會讓沈家消亡?開什麼玩笑!” “就是,我看就是危言聳聽,沈家如此巨輪,怎麼可能輕易顛覆!” “我看啊,她就是嫉妒,見不得自己這位侄兒好罷了!” ...... 嘈雜的議論聲中,沈君玲也懶得再說什麼。 其實她本沒必要來的,但是,她不想看到沈家就這麼在自己父親的手中就此消亡。 沈家,可是她母親一手壯大起來的,雖說自己的父親勾心鬥角,搶走了本該屬於她的權利。 可是沈君玲不在乎,畢竟母親已經走了,父親對她又從來沒有感情可言,不要也就不要了,正好樂得清閒。 只是,當聽到自己兒子說沈問通敵賣國的訊息時,她有了一絲不忍。 這也是為什麼沈君玲獨自一人先行來此的原因與目的。 她不想讓沈家就此葬送在這對爺孫的手中。 沈長安此刻臉色無比的冰冷,對於他這位女兒,他是真的實在不喜。 簡直與他那死鬼老婆一模一樣,死板,認真,較真,絲毫不給他留半分情面。 “那你倒是說說,為何問兒當了家主,我沈家便會就此消亡呢?我看是你想要重回沈家才對吧?” 沈長安質問般的話語冰冷刺骨,讓沈君玲一陣心寒。 這就是自己的父親,親生父親啊,當真是可笑至極! “沒什麼,我只是這麼一說,言盡於此,父親,祝你壽辰快樂!” 沈君玲的心中愈發冰冷,丟下這句話轉身便要離去。 “慢著,我讓你走了嗎?你這個不孝女,搗亂老夫的壽宴,肆意侮辱你的侄子,這是你應該做的嗎?” 沈君玲聞言緩緩轉身,目光緊緊盯著臺上的父親。 “那你想讓我如何?” 沈長安冰冷的聲音緩緩響起。 “我要你道歉,向問兒道歉!” 這一刻,沈長安似乎忘記了沈君玲的身份,她除了是他的女兒外,還是那位讓他忌憚的葉晨的母親啊。 只不過,沈長安此刻的腦海中,早已被他當年在自己老婆的石榴裙下苟且偷生的畫面所佔據。 他恨啊,這對母女,當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