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寧心陰沉沉盯著鍾蔓,目光滑過她手腕上的鐲子。
剛好此時此刻,鍾蔓這個賤人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咬了咬牙,計上心頭。
紹寧心轉身,從服務員手裡重新拿了一杯酒,做勢往鍾蔓跟前走,速度極快。
鍾蔓餘光瞥見她的舉動,立刻要躲開,沒成想紹寧心就這麼不偏不倚地撞了過來。
還發出“哎呀”一聲輕呼。
鍾蔓頭皮一麻,這女的其心可昭,為的就是她手上這個鐲子。
要是鐲子壞了,她不僅要丟人現眼,還會惹惱老夫人。
剎那間,鍾蔓腦子裡閃過很多思緒,她並沒有慌張,偏身往香檳塔側邊閃去。
她速度很快,胳膊擦到了香檳塔,只聽“嘩啦”一聲,香檳塔應聲倒地,酒瞬間流了一地。
鍾蔓趔趄了好幾下,差點栽在地上,幸好一個路過的服務員將她扶住。
與此同時,她身後響起紹寧心的驚叫聲,轉頭一看,只見紹寧心摔在碎了滿地的香檳酒裡,手被扎破了血,渾身狼狽。
四目相對,紹寧心立刻露出厭惡怨恨的目光。
鍾蔓不由得皺眉,看來,又一場風波要來了。
“鍾蔓,你欺人太甚!”
果然,短暫的沉默之後,紹寧心發作了,她指著鍾蔓的鼻子,大聲道:
“我到底哪裡惹到你了,不過是想敬你一杯酒,你都不肯,還推我!”
鍾蔓無語,這傢伙顛倒黑白的能耐可真大。
她淡淡的說:“我沒有,是你想撞我,卻害了自己。”
兩人說話的功夫,其他賓客已經圍了過來,與紹寧心交好的千金小姐急忙將她扶了起來,也站在她那邊,跟鍾蔓對峙。
“蔓蔓姐,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寧心妹妹怎麼會摔倒,這手還受傷了。”謝欣潼也聽聲湊了過來,一副關切模樣。
“是她推了我。”紹寧心大喊:“我手好疼啊,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快找醫生過來!”
這件事,很快鬧到了紹老夫人面前。
紹寧心被人攙扶著,狼狽的哭著,一點兒世家貴女的風範都沒了。
鍾蔓卻從始至終面色淡淡,毫不畏懼,毫不心虛。
紹京宴也脫身走了過來,見到這一幕,下意識看向鍾蔓。
“到底怎麼回事?”他壓著聲音問,有些不滿,“寧心還小,有什麼事不會讓著點?”
他這種態度,鍾蔓早已經見怪不怪,直接沒理。
“奶奶,先讓人給寧心包紮吧。”她道。
紹老夫人點了點頭,不滿的看了紹京宴一眼。
好歹是自己老婆,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偏向外人?
紹京宴臉色一僵,有些訕訕。
紹寧心的手掌心紮了好幾個微小的碎片,取出來的過程並不長,她卻一直喊痛,嬌滴滴的樣子,惹得在場所有人心疼不已。
就連紹老夫子,也露出疼愛的神色。
“奶奶,我可是學鋼琴的,我的手要是出了問題,以後還怎麼給您彈奏樂曲呀?”
紹寧心一邊哭一邊說:“我真的只是想敬嫂子一杯酒而已,沒想到她這麼不待見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惹到她了。”
鍾蔓在心裡冷笑。
默了默,她淡淡開口:
“兩年前的冬天,你搶了奶奶送給我的那對翡翠耳環,玩了兩天又覺得不喜歡了,隨手扔在了客廳的菸灰缸裡。
去年二月份,你和你的姐妹們將我推到了後花園的水池了,天寒地凍,為此我接連燒了十幾天。
六月份,你夥同女傭,汙衊我偷了你的鑽石項鍊,硬是逼我在所有下人面前跟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