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趙平陰沉著臉問,“難道你不怕死嗎?”
“以前怕。”
阿大健唏噓道:“但現在不怕了。”
“又是為何?”
“因為先生答應了咱家,即便咱家死了,先生也會照顧咱家的同鄉,幫咱家報恩。”
阿大健笑著說:“而且咱家也把治國良策告訴了先生。”
“沒有什麼後顧之憂,即便是身死,也無憾了。”
砰!
趙平一腳踹了過去,直接就把阿大健踹翻在地上。
搞的阿大健一臉懵逼。
“死,死,死,死什麼死?”
趙平沒好氣道:“在我面前展露了你的才華,還沒有真正施展呢,你就要去送死,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僅僅是一個見證你才華的人嗎?”
“可眼下有重任啊。”
阿大健說:“豫州王造反,陛下有難,咱家不去,你打算派誰去?”
“咱家素問趙先生愛民如子,非常珍惜手下人的性命,你捨得派他們去送死嗎?”
“我……”
趙平被問住了。
他還真不捨得。
在東海郡郡守府內,跟州牧陳星河商量的時候,陳九就曾提議多路傳信。
趙平沒有接話。
豫州王都已經造反了,還召集了土匪,會輕易讓信送到晉城嗎?
恐怕早就派人埋伏在路上,截殺送信之人了。
所以那會趙平只提議讓李賀去,畢竟李賀是皇宮的太監,並非西坪村之人,死了也就死了,趙平不擔憂。
回西坪村之後,他也沒再提派人傳信之說。
而是親自帶隊要趕奔豫州救駕。
僅僅是在半路碰到了申豹,才臨時起意,讓申豹他們潛伏在豫州王身邊,以待出奇制勝。
阿大健又繼續道:“而且派人去傳信,信八成是送不到陛下手中。”
“剛剛指揮司兵馬大人說了,豫州王是昏聵無能之輩,絕對沒有那個膽量造反。”
“如此可見,他背後肯定有高人指點。”
“這位高人絕對是足智多謀之輩。”
“為何這麼說?”
趙平意外道。
他還真沒想到這一點。
畢竟他沒跟豫州王打過交道,也不清楚豫州王的為人。
只知道他是陛下的親弟弟,一奶同胞。
陳玄能當皇帝,陳同也能當。
更何況,陳玄膝下無子,他百年之後,皇位要傳給誰呢?
陳同爭搶一下,情有可原。
趁著陛下去豫州剿匪,殺了他,自己稱帝。
這計策,完全看不出來有什麼高明之處啊。
“首先是時機。”
阿大健說:“據咱家所知,長安有兩撥軍隊,一波為皇宮的禁衛軍,兵力一萬人,一波為長安的守城軍,兵力兩萬人。”
“但這兩方人手都是守護長安安危的存在,是大未王朝的重中之重,萬不可輕動。”
“陛下只是剿匪,肯定不會抽調他們。”
“可陛下卻攜帶了五萬兵馬。”
“咱家離開皇宮之時,並未聽聞這件事情,所以陛下親征剿匪是咱家離開之後發生的。”
“如此短的時間內,根本不可能集結到五萬兵馬。”
“若咱家所猜不錯,陛下手中的兵力有兩個方面,一方面是雍州的屯兵,另外一方面則是臨時徵調的流民乞丐等等之類的。”
“而雍州屯兵,說實話,並沒有什麼戰鬥力。”
“畢竟皇城就在雍州,他們壓根就沒有上戰場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