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平那邊在開會,陳玄那邊同樣在開會。
柳定北,元慶,兩個趙平認識之人赫然在列。
很顯然,陛下陳玄並不覺得認識幾日,這兩人就會投靠趙平,仍舊把他們當成自己的親信。
還有其餘十多個人,都是趙平連見都沒有見過的。
“你們都說說吧,明天要怎麼做?”
陳玄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那姿態,跟趙平如出一轍。
在場的人都沒有說話,而是把目光集中在柳定北身上。
畢竟柳定北是鎮北侯,是大未王朝的定海神針,是陛下最為信任之人。
就是他說錯了什麼,陛下也不會砍他的腦袋。
但其他人不同。
真惹惱了陛下,別看現在還能陪伴在陛下左右,稱之為陛下的親信,指不定下一刻,腦袋就要搬家了。
“咳咳。”
柳定北清了清嗓子,皺著眉頭道:“陛下,你要殺人,臣能知道你想殺誰嗎?”
“但凡犯事之人,一個不留,統統砍頭。”
陳玄冷厲道。
正是因為有這些人在,才讓他的江山不穩固,出現了千瘡百孔的局面。
重症下猛藥。
這是趙平給他的建議。
殺的人頭滾滾,血流成河,方能震懾住其他人。
讓他們安安分分的為大未王朝效力。
“可有確鑿的證據?”
柳定北又問。
“沒有。”
陳玄搖搖頭,“朕是當今天子,朕讓誰死,閻王都不敢留他們到三更。”
“那就是胡鬧!”
柳定北無語起來,“這麼殺下去,誰還會心甘情願的為大未王朝賣命?”
“為什麼會沒有人為大未王朝賣命?”
陳玄反問道:“大未王朝地廣人多,但官位就那麼些。”
“惦記那些位置的人何其多。”
“這一批人死了,有的是人補他們的空缺。”
這話不假。
柳定北深信不疑。
因為惦記他那個位置的人就大有人在。
只要陛下砍了他的腦袋,隨時都有人能補上來。
但柳定北仍舊不滿,“陛下,如此做的話,你就不怕背上罵名,成為千古暴君嗎?”
“而且一旦大殺特殺的話,勢必會引起其他勢力的動盪。”
“若他們舉起造反,咱們該當如何?”
“暴君又如何?”
陳玄嘆息道:“明君又如何?”
“朕要的是江山穩固,是老百姓能安居樂業。”
“有這些蛀蟲在,他們無時無刻不在蠶食著大未王朝的江山。”
“若不把他們徹底清除,大未王朝遲早有一天會被他們吃空掏盡。”
“只要是為大未王朝好的事情,哪怕是罵名,朕也心甘情願的揹負。”
“至於你說的造反。”
“誰敢?”
“有你在,有趙先生在,誰敢舉旗造反,朕第一個要他的狗命。”
“並且株連九族,讓他們家族永世不得翻身。”
呼!
柳定北重重吐了一口濁氣。
陛下都這麼說了,還怎麼勸?
他是鐵了心也整頓大未王朝。
這樣也好。
大未王朝再不整頓,還真的不好繼續維持下去,指不定哪天就被那些蛀蟲掏的乾乾淨淨。
柳定北攤攤手道:“既然陛下已經做好了決定,就沒必要再問微臣了。”
“微臣聽陛下號令就好。”
“朕擔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