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一旁,許純就賠笑道:“趙先生,下官不是想揭發誰,也不是想指認誰。”
“那你想幹什麼?”
趙平故作疑惑道:“莫非許大人想跟本官敘舊?”
“咱們兩個今天可是第一次見面,沒有什麼舊情可言啊。”
“趙先生,是這麼回事。”
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許純只能不要麵皮道:“下官身為尚書令,是陛下身邊的重臣。”
“俸祿自然不用多說,陛下並沒有虧待過下官。”
“而且每年還給下官發放了很多好處。”
“像宅院,田畝,奴僕,歌姬等等,下官有很多。”
“你這是像本官顯擺嗎?”
趙平臉色陰沉下來。
“沒有,沒有。”
許純急忙道:“下官只是想告訴趙先生,下官不缺錢糧,甚至說什麼都不缺。”
“又是陛下身邊的紅人,沒必要跟著他們瞎胡鬧。”
“更沒有必要造反。”
“所以,趙先生,能不能先把下官放了啊?”
“這個……”
趙平有些犯難了。
“許大人,本官相信你是清白的,可在場的其他人不相信啊。”
“本官若是放了你,那他們呢?”
“會不會有怨言呢?”
“趙先生,下官有錢糧。”許純又重申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想破財免災?”
趙平會過意來,苦笑道:“許大人,情況不一樣啊。”
“劉大人什麼事情也沒幹,皇后唆使太子登基的時候,人家仍舊在兢兢業業的為朝廷辦事。”
“下官也是啊。”
許純急忙道:“陛下離開京城期間,下官幾乎連睡覺都待在皇宮,每一封奏摺下官都親自翻閱,確實拿不定主意的,才會派人送往豫州,交由陛下定奪。”
“下官也一直在兢兢業業的為陛下著想。”
“原來你也是個忠臣啊。”
趙平恍然道:“既如此,本官就答應你破財免災的想法。”
“不過你是尚書令,被盤問的事情會很多,而且經手的人員也會非常多,二十萬兩白銀恐怕不夠。”
“趙先生,你看多少合適?”
許純鬆了一口氣道:“你儘管說個數,下官就算拿不出來那麼多銀子,砸鍋賣鐵也要湊出來。”
“五十萬兩。”
趙平伸出了一個巴掌。
“多少?”
許純以為自己聽錯了,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五十萬兩。”
趙平重複道:“你是尚書令,大未王朝的一品大員,五十萬兩白銀對你來說應該是小意思吧?”
“下官拿不出來。”
許純搖頭。
“真的嗎?”
趙平冷笑道:“若是本官沒有記錯的話,大未王朝有很大一部分鹽的售賣權利都掌握在你們許家吧?”
“遠的不說,東海郡的鹽便是在你們許家掌握著。”
“那可是一本萬利的買賣,你竟然說你拿不出來五十萬兩銀子,誰信呢?”
“連我一個小小的山野村夫都能拿出來百萬兩銀子,你堂堂的尚書令,難道還比不過一個山野村夫?”
“銀子打點不到位,下官就算想幫你說話,別人也會心生不滿。”
“到時候再捅出去,你又要花二遍的銀子,何必呢?”
“這個……”
許純有些遲疑了。
五十萬兩,他還真能拿得出來。
畢竟許家掌握的可不只是東海郡的鹽的銷售,還有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