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先生現場做出來的詩?”
陳玄動容道。
“臣豈敢欺瞞陛下,這首醉後贈徐天華的的確確就是趙先生現場做出來的。”
徐天華道:“當時在場的不止臣一人。”
“還有東海郡郡守彭越,李赫然李老前輩,以及李前輩的兒子李慕白。”
“跟趙先生打賭之人便是李慕白,也是個舉人。”
“因為這首詩,他輸給了趙先生,如今成了趙先生的隨從,在雲安縣當個教書先生。”
“另外趙先生還做了一首勸酒詩。”
“勸酒詩?”
陳玄也來了興趣。
他雖是皇帝,但從小便受到李赫然的薰陶,也酷愛詩文。
對李赫然恭敬有加。
至今仍舊保留著帝師的名號,期待著李赫然有朝一日能夠回京赴任。
如今聽說趙平能現場作詩,還寫的特別切合。
陳玄也想見識一下勸酒詩,便催促道:“快吟給朕聽聽。”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噌。
陳玄直接站了起來。
咀嚼著那首詩,久久都未能回過神來。
“陛下,趙先生這勸酒詩寫的如何?”
徐天華笑著問,“是不是聽過之後,特別想喝一罈相思酒?”
砰!
然而,回答他的是陳玄一腳。
“滾一邊去。”
“這是勸酒詩嗎?”
“你個庸才,連這首詩都沒讀懂,枉費朕平日的教導。”
“嗯?”
徐天華納悶了,“陛下,這詩中所寫,句句都在勸人喝酒,怎麼就不是勸酒詩了?”
“哼!”
陳玄冷哼一聲,“你懂個屁!”
“從字面意思來看,趙平是在感嘆時光飛逝,人生易老。”
“實則是在表達趙先生懷才不遇。”
“他這是在責怪朕啊。”
“明明擁有滿腹經綸,卻縮在東海郡雲安縣那種窮鄉僻壤之地,無法施展抱負。”
“而且趙先生還在醫道上擁有超高深的造詣,連瘟疫都能攻克。”
“這種人才,竟被朕埋沒了。”
“的確是朕的錯。”
“來人,去雲安縣傳旨,朕要把趙先生召入京城,特封太子太傅,以後由他來教導太子成才。”
嗡!
徐天華腦袋嗡嗡直響。
趙先生這升官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從一個平民升到七品品酒官,還沒有過去多久,就晉升到太醫。
眼下更是被提拔為一品大員太子太傅。
輔佐太子。
一旦太子登基,那就是帝師。
是除了皇帝之外的第一人了,真正的位極人臣。
“陛下,你忘記了嗎?”
李延也是心驚不已,但他還不忘提醒陳玄,“上一道聖旨剛剛傳下去,是讓趙先生充當先鋒營,鎮守榆關。”
“等這道聖旨傳過去,趙先生恐怕已經在榆關了。”
“這個……”
陳玄暗自懊悔,“趙先生是個文官,去先鋒營鎮守榆關,這不是去送死嗎?”
“田易那個狗賊,竟然唆使朕的重臣去送死。”
“李延,你帶領侍衛去田府,把田易給朕抓過來,朕要砍了他的腦袋。”
“陛下,息怒,息怒啊。”
李延急忙跪下來勸說,“田易再怎麼說也是翰林學士,你這冷不丁的就要砍了他,容易引起朝堂動亂。”
“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