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帳之中,一道魁梧身影緩緩走到大巫師跟前,問道:“大巫師,如何?”
大巫師恭敬道:“稟告主公,此乃大吉之兆!”
“哈哈!”
“大喜之兆啊!”
牛輔聞言仰天大笑:“好!好!好!”
牛輔心裡興奮萬分,這段時間的占卜,他就沒有遇到大吉,所以被白波賊與匈奴打得節節敗退,一路從太原,被趕到了河東安邑。
就前兩天,他收到了洛陽對他極為不利情報。
病公子不但康復,現如今正是帶兵出征,替朝廷征討白波軍與匈奴人。
這讓牛輔慌了神,這是董卓重新要培養接班人的預兆,一旦讓董武得勢,那他多年的辛苦便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今日佔卜董武過來對自己吉凶,看到對自己大吉,牛輔心裡鬆了一口氣。
“董武呢?”
牛輔問道。
“主公,公子武乃大凶,此來必是有去無回,屬下建議主公明哲保身,儘量與公子武保持距離,否則大吉之兆也有可能變成死兆!”大巫師沉聲道。
“嗯!”
牛輔點點頭:“確實,絕對不能將公子武自己找死的行為與自己掛上關係。”
“傳令全軍,敵軍來勢兇猛,為避其鋒芒,全軍退至風陵渡。”
牛輔軍令很快傳達。
收到軍令的李傕、郭汜、張濟、樊稠四人鬱悶不已。
堂堂西涼軍,從太原一直輸到河東,現在更是不戰而逃,簡直丟盡顏面,若傳出去,恐怕會淪為整個天下的笑柄。
“文和,你就不能勸一勸牛將軍?”李傕向賈詡詢問道。
賈詡也很無奈,他勸了不止一次兩次了,牛輔不聽,他也沒有辦法。
賈詡心知肚明,牛輔對巫蠱之術已經信奉到骨髓裡,即使賈詡說再多,也改變不了他的決定。
繼續勸下去,恐怕牛輔就拿他祭旗了!
“李傕,牛將軍是什麼性子,你有不是不知道,上次咱們四個一起勸都差點被祭旗,你讓文和去勸,不是害他嗎?”張濟說道。
李傕聞言一陣沉默。
“對不住了,是我一時心急,考慮不周。”
賈詡淡淡道:“無妨,你也是為了西涼軍,一時氣急!”
“唉~”
這一句話,讓他們盡顯無奈,如果不是牛輔每次作戰都要占卜吉凶,以他們的能力恐怕早就將白波軍消滅在白波谷了。
又豈會給白波軍發育與聯合匈奴的機會。
“諸位,我們該怎麼辦?”郭汜皺眉道。
連連戰敗,現在不戰而撤,對士氣的打擊是致命的。
繼續下去,等待他們的將會是徹底潰敗。
一旦這裡崩潰,那洛陽與關中的線將會被白波賊切斷,歷時在洛陽的主公將孤立無援,處境危險至極。
“還能怎麼辦?他是主帥,我們能抗令不成?”李傕嘆息道。
眾人聞言,盡皆沉默。
“唉~一將無能累死三軍,如果有選擇。老子斷然不會呆在牛輔麾下受這窩囊氣!”樊稠憤恨道。
“樊稠慎言!”賈詡提醒道。
樊稠頓時閉嘴。
這裡可是牛輔軍營,要是有個隔牆有耳,明天自己的腦袋恐怕就在軍旗之上了。
“文和,這裡就數你腦袋靈光,你倒是想個好法子,咱們總不能一直逃吧!”張濟看向賈詡說道。
賈詡微微搖頭,道:“此事不宜操之過急,先觀察一番再說!”
“觀察,還有啥好觀察的,難道要等到主公親臨?”
李傕怒吼道,他可不願意一直當喪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