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的猜想很有些道理, 陸憑闌並非高調的人,求婚也不會大張旗鼓, 如果猜想真的正確,這樣的熱鬧不湊到底可惜。
而事實上,李一誤打誤撞,還真猜對了陸憑闌的部分想法。
半小時前。
這年頭認識新朋友大多透過微信掃碼,不過豪門圈子依舊留著用紙質名片的規矩。
裴宴給出去了不少名片,也收到了不少, 將提前準備的名片夾塞得滿滿當當。
大多隻是留個聯絡方式備用,不過裡面也不乏和沈氏業務有交叉,有機會談合作的。
裴宴開闢的糕點線勢頭正好,隨著越做越大, 自然得跟原料相關以及包裝產業打交道,既然談上生意, 那自然少不了飲酒的機會。
裴宴現在身體轉好,酒量比穿回來的時候好了太多, 不過她向來不是很能喝,兩三杯香檳下去就有點微醺。
眼看宴會已經過半,大家都四散開來,不經意地用餘光看了陸憑闌一眼。
小陸總周圍圍了幾個跟陸氏有合作的老總, 看上去一時半會脫不了身。
她便打消去叫人的念頭,跟眼前食品包裝企業的高管打了個招呼,打算去甲板上吹吹海風。
宴會過半,除了小部分專注談生意的, 大多數人已經開始玩樂。
裴宴繞過游泳池和樂隊舞臺,走到甲班側面。這塊區域是用來存放救生艇的,有些雜亂, 不過相應的沒什麼人,十分安靜。
潯陽和燕京都是內陸城市,在古代同樣沒太多機會見到大海,海風的味道陌生又新奇。
不知看了多久,夜色漸深。
夏季的海上依舊很涼快,她正琢磨著去問侍者要條毛毯,身上忽然感受到了一陣暖意。
陸憑闌手裡拿著針織毛毯,卻沒有直接披到她身上,而是略微俯身,將下巴擱在她平直的肩膀上,溫暖的胸膛貼近她,隨後才用寬大的毯子包裹住兩人。
針織毯在夜色裡分割出一小塊溫暖的空間。
裴宴略微繃緊的脊背在聞到熟悉的古龍水氣味時就已經放鬆,她略微側過臉,忍不住笑意:“你不用去招待客人?”
裴宴今天戴了他送的跟禮服配套的鑽石耳墜,襯得耳垂如白玉一般。
陸憑闌低頭吮吻她的耳垂,好聽的聲音顯得含糊:“宴會廳裡的人基本都散了,剩下幾個都推到了我小叔那邊。”
裴宴從宴會廳離開開始,陸憑闌就有些心不在焉。
別人看不出來,陸白華卻心知肚明,主動把剩下事都接了過去。
裴宴“唔”了一聲,耳垂有些泛紅。
她和陸憑闌待在一起的時候從不會因沉默而尷尬,只是耳朵上的酥麻熱意讓她不得不思考話題。
熱意導致她腦子裡有點昏,一時竟想不出說什麼,還是陸憑闌先開口,提起一會的煙花,又問:“國內賽的日子定下了?”
如果問目前裴宴最在乎的是什麼,冷淡是大賽的事。
果然說到這個話題,她立刻冷靜下來:“保送者報名今天截止,下週日會出小組賽最終名單,週三集體開會,宣佈第一輪比賽的題目和分組情況。”
“國內賽為期大概一月,整個七月都是賽期,如果能順利進入世界賽的話,會有八月一整個月進行準備,八月底開始比賽。”
裴宴現在正在事業上升期,正是需要奮鬥的時候。哪怕她忙到好幾天見不著人,陸憑闌也並不會說什麼。
不過,她已經忙了小半年,之後很可能還得忙幾個月,裴宴抿了抿唇:“我儘量多回來。”
陸憑闌雖然不說,但也不是真的不在意,但還是搖頭道:“大賽五年一屆,這段時間忙是應該的。”
停頓片刻,他轉變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