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外國人,都是看到裡卡多的部落格之後,對裴氏食府的白葡萄酒產生了興趣。
優質的葡萄酒,各有各的風味,很多葡萄酒愛好者,都不願放過這麼一款酒水。
雖說裡卡多的部落格裡提到,這款白葡萄酒只有在華國潯陽市,釀酒師本人的店裡才能買到,不過他們都還抱有僥倖心理。
裴氏食府的電話就掛在官博上,很好查,外國客人紛紛打來電話。
對這些外國客人,裴宴真的只能說聲抱歉。
自釀的白葡萄酒比青梅酒保質期還要短暫,哪怕用空運,也難以運到海外。
況且白葡萄酒沒有商標,能不能出海關都不一定。
想賣到國外,只能等後面正式跟洛家合作,用專業的裝置提高保質期,再加上專門的冷鏈運輸,這才有可能。
這次接到的電話是個f國人,裴宴用英語說了句:“您之後可以多關注我們家,以後如果有機會正式銷售,會努力開闢海外市場。”這才掛上電話。
旁邊洛聞川道:“至少這說明,你的酒是可以開闢海外市場的。”
這都是能放上談判桌的籌碼。
自從裡卡多更新部落格,裴氏食府的白葡萄酒就一直供不應求。
能釀酒的只有裴宴一個,能裝瓶的也就只有她和洛聞川兩人。釀酒倒還好——她將小酒坊隔壁那家小作坊也租了下來,現在,她擁有了大概120平左右的釀酒區域,每天能釀出四百瓶青梅酒,以及五六百瓶白葡萄酒。
只是裝瓶這個,哪怕拼命幹,一天連青梅酒帶白葡萄酒,一共也就能裝四五百瓶。
堂食的,兩種酒加起來也就兩百瓶的量,至少有兩百來瓶酒是來不及裝的。
本來尋思著要不要請個人來。
不過,雖說裝酒雖是機械的、沒什麼技術要求的工作,但是裴宴擔心招來的人,做事不乾淨。
況且酒坊就那麼兩個,裝酒的話,肯定會看到她釀酒過程。釀酒比起烹飪,配方的重要性會更高一些,如果洩露出去,會比較麻煩。
本來已經打消念頭,結果某天晚上裴珠接到電話,說是何嬸閃到了腰,正在臥床修養。
她們搬來市區之前,何嬸一直對她們家多為照顧,比起老街坊,更像是半個家裡長輩。
裴珠急急忙忙回去常青鎮探病,幸好何嬸傷得不重:“說是去親戚家承包的地裡種地,結果不小心閃到了,躺兩天就能好。我去的時候都已經能下床正常走動了。”
何嬸要比裴珠大十來歲,前幾年就退休,現在應該已經是五十多歲奔六十的年紀。
本來應該跳跳廣場舞打打牌,頤養天年。只是何嬸家裡是單親家庭,她不放心女兒王薇薇,一直琢磨著補貼家用。之前只是做做幫人接送孩子這種比較輕鬆的活,結果前段日子有親戚請她去種地,一個月給一千,她忙不迭地就去了。
晚上王薇薇過來吃飯,少見地點了酒,眼睛紅紅的:“我早就跟她說,種地太累,沒必要這麼辛苦。我最近剛做完個大專案,賺得也不少啊。結果死也不聽,說等腰好了還要去。這次只是閃到腰,以後要是累出個心臟病、中風的,那可怎麼辦啊?”
裴宴覺得,何嬸去種地,不僅是為了那一點錢。
五六十歲,遠沒到走不動路的地步,恐怕閒不下來。
想了想道:“正好,我這邊酒坊缺個裝瓶的,要不讓何嬸過來做活?裝瓶坐著就能做,而且在室內,比種地輕鬆很多。也不用做太久,四個小時就行。”
何嬸是知根知底的人,而且平時很愛乾淨。
王薇薇眼睛一亮:“這個好!”她也清楚親媽除了補貼家用,更多是閒不下來。在宴宴妹妹這打工總比大太陽底下種地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