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可以在齋堂那幹活。
光悟手藝好,說不定能帶動齋堂那邊客流,靜羅自然樂意,便帶著他去辦手續。
裴宴做的三樣菜,被靜羅他們搜刮完畢。
陳師傅洗完剩下碗出來,就見到了空。
他不發一言地折回去倒了兩杯茶,跟了空去庭院石桌旁坐下,問道:“你怎麼出來了?”
了空閉上眼:“想著看一眼少一眼,就來看看你。”
陳師傅一直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一個笑來。
了空睜開一隻眼,盯著他看了幾秒:“你那事,還是沒跟靜羅說?”
陳師傅說:“只是四五個月,靜羅已經愁得頭髮要變白,我怎麼也開不了口。”
了空又將眼睛闔上:“先是了言,現在又是你,也不想想我這老東西的心情。”
他們三人是自幼相識。
了空了言從小出家,陳師傅則是跟著在方圓寺做素齋的父親,天天跟他們這些個小和尚混在一起。
就這麼從小玩到大,三十多歲時,陳師傅已經拿了好幾個獎項,本想憑著自己的手藝,出去闖蕩闖蕩。不料臨行前一次意外火災,當時年紀輕輕,憑藉著天賦剛剛獲得方丈一職的了言為了救他,自己吸入過多濃煙而死。
陳師傅帶著愧疚,從此一直留在了方圓寺。
了空勸過他,說了言肯定不希望因為自己的原因,把他困在這裡。但陳師傅卻從來聽不進去,一直到現在……再想出去闖蕩,也沒機會了。
了空道:“你要是為靜羅著想,就該收個徒弟。”
陳師傅望著遠處搖頭:“我的手藝,只能傳給最合適的人。”
他之所以這次要求如此苛刻,希望找到能讓他認可的人,也是出於這個理由。
“那女孩子可不算合適。”
“你是說她沒法經常來?那不是問題。”他只是想有人記得他的手藝。
磨鍊了一輩子的手藝食譜,若是一個人都不記得,那也太過寂寞了。
“不是這種不合適,”了空轉了轉手上佛珠,嘆息道,“那孩子的命格,怪得很吶。”
陳師傅看向他,他知道,了空是個切切實實的高僧。
不過,這高僧,跟那些志怪小說裡降妖除魔、算破天機的形象有很大差異。
曾經為了跟他這個唯物主義者解釋,了言還用了種很科學的說法:“高僧的天賦,大多是與生俱來的,能看見人身上的一些能量場,也就是玄學說法的‘氣運’‘命格’之類。”
至於鬼神之類,雖說了言沒有明說,但陳師傅直覺,這些東西,都是不存在的。
“怎麼個怪法?”
“饒是我,也沒法完全看透,只知道,裴宴想活到你這年紀,都極難。”
了空闔眼轉頭,精準看向裴宴所在位置。
那孩子,似乎被人奪走過命格,本是格外早夭的命。但不知遇到了什麼機遇,得到了逆天改命的機會。
然而逆天改命,哪裡是容易的事?
實在是個苦命的孩子。
他想說些什麼,卻忽然覺得眼睛劇烈刺痛,嘆息一聲:“天機不可洩露,你這手藝怎麼個傳法,再多想想吧。”
裴宴回去,先跟裴珠何嬸解釋了下她消失的這段時間幹什麼去了。
兩人聽說她短短一兩個小時內,跑去透過了個測試,不出意外,以後只需每週六去一趟,就能換回來好幾個位置絕佳的廣告位,都驚呆了。
裴宴讓她們先驚著,自己去官博發了個公告,把固定休息日改成周六白天。
微微一嘆氣,本以為每週還能摸一個白天的魚,現在這“休息日”,指不定要比平時還要忙些。
不過如果能真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