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晴:“侯府被血洗一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張譯:“回大人的話,昨夜小人不在府中,是侯爺率人將我救回去的。”
“當時是你率人在亂石灘埋伏,是嗎是?那裡發生了什麼。”
“正是。大人我們夫人小云的事想必您已經知曉了,她是李氏後人,被擒之後,侯爺欲以她為引,誘使幕後主使之人上鉤。於是他命小云的丫鬟蘭香到蘭心亭傳信,以小云的口吻告知密信已經找到,約定在第二天午夜到蘭心亭見面。”
“第二天午夜,你將小云做餌,自己率領家奴四下埋伏,而季德昌則是先留在府中,伺機下手除掉馮千春。而後再趕往蘭心亭與你會合。”
“大人,這件事您也知道!”
“繼續說吧。”
“侯爺的如意算盤打的好,只是沒想到那些人早有準備,我們自以為放箭射殺了他們,卸下了防備,沒想到他們居然又站了起來,我們的人根本沒有防備。埋伏在其他地方的弟兄們也被隱藏在各處的黑衣人陸續殺死,我也深受重傷。
“太可怕了,小的從沒見過速度如此之快的殺手。不到一刻鐘的功夫,周圍幾十號人全部被殺。”
刻晴:“看起來,這些所謂的‘李氏後人’還真是不簡單吶。”
張譯:“小人重傷後逃出蘭心亭,本想帶著剩下的人逃走,可誰料想對方埋伏的弓箭手竟從水下鑽出,小人只聽到弓弦陣陣和羽箭的破空之聲,剩下的幾十人,轉眼便全完了。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最後連侯爺自己都搭進去了。”
刻晴聽後微微點頭,“張譯,你將小云進府前後情形詳詳細細對我講一下。”
“是。這個小云是兩年前嫁入侯府的,很得侯爺歡心,可半年前侯爺親口對我說,小云經常在他的茶中下迷藥,命我暗查究竟……”
隨後張譯將自己所知道的關於小云和密信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刻晴:“那這封密信現在在哪兒?”
張譯:“這個小人真的不知。”
刻晴:“我勸你實話實說,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張譯愣了一下,隨後重重嘆了口氣,講道:“是秀秀,也就是你們之前救下的那名女子將密信盜走了。”
刻晴與甘雨對視一眼:果然如此。
隨後刻晴又問道:“在五瓶犯下這一系列血案的是不是季德昌?”
張譯嘆了口氣,“反正侯爺也死了,我就說實話吧,就是他。”
“他是怎麼殺死這幾個人的?”
“大人,小的要說了實話,能不能免小人一死。”
“只要你老實交代,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那我就實話實說了。劉蘇耀,陸仁假,張獻功,吳順,這四人都是季德昌所殺,而且小人一直從旁協助。”張譯繼續說道:“我記得,殺劉蘇耀時,是由小人先去踩點,引走店小二之後侯爺偷偷潛入,待我走後動手殺人。”
刻晴:“如此說來,在平陽客棧中引走店小二,使刺客潛入其內的另一個黑斗篷,以及在夜船上假扮漁夫,誘騙張、吳二人上船的人都是你咯?”
張譯大驚:“大人!這些您怎麼什麼都知道?”
“這點並不重要,我再問你,季德昌為什麼要下手殺掉這幾個結拜兄弟。”
“小人具體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們六人在二十年前共同做過什麼事,侯爺怕自己的秘密洩露出去,這才殺人滅口。具體什麼事情,小人就不知道了。”
“嗯,好吧。走吧,甘雨,再去問一下馮千春吧,他應該能告訴我們一些不一樣的。”說罷二女走了出去,獨留一個張譯在房中。
……
第二天,張邢一行人按照計劃朝著沉玉谷南陵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