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寇罷了,這沒有什麼好說。”
“至於我主說的拒絕黃巾軍投降,那也只不過是替朱儁抗下了這濫殺的罵名而已。”
“中郎將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我主當年只不過是一名初入戰場的小將。”
“一來沒有資歷,二來年紀尚輕,他哪裡有什麼話語權,可以讓當時身為一軍統帥的朱儁聽從他的建議,拒絕黃巾軍投降這麼一件大事。”
“那番拒絕黃巾軍投降的話,都是朱儁暗中授意的,我主也只是被逼無奈,奉命行事。”
“我知道中郎將你也是個明事理的人,有些事情是真是假,你自己也是心如明鏡,不需要在下多言,眼下的生活才是最為關鍵的。”
張燕聞言,目不轉睛地看了甄堯一會兒,明白了甄堯的言外之意。
當然拒絕黃巾軍投降,到底是袁敘的意思,還是朱儁的意思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
反正現在朱儁已經死了,死無對證,一張嘴長在甄堯臉上,甄堯怎麼說都行。
而張燕也根本就沒有打算追究什麼,只不過想借這個話題來獲取更多的利益。
結果反被甄堯一招“全部責任推給死人”給化解了,並且還暗示張燕注意當下,不要想有的沒的。
整個茅草屋裡面安靜了一會兒後,張燕突然哈哈一笑道:“甄先生說得對,看來當年南陽的事情是天下人誤會了袁荊州,這個朱儁真是可惡!”
甄先生、袁荊州
張燕對他們的稱呼變化,也預示著這場談判已經成功了,雙方進入了最後的流程。
張燕拿出一支箭,並將這支箭給折斷,來了一個折箭為誓,保證自己和袁敘合作絕無二心。
甄堯代表袁敘,也來了一個折箭為誓,保證雙方精誠合作,共圖大事。
甄堯和張燕約定好了存放糧草的地點,方便提供糧草之用。
最後,張燕突然問道:“甄先生,我很想知道,如果今天我們沒有合作成功,而你又告訴我,你是袁荊州的人,你就不怕我會把這件事散佈出去,挑破袁荊州和袁紹的關係嗎?”
“還是說你們有什麼後手嗎?”
甄堯笑道:“沒有後手,因為就算你把這件事說出去,你認為袁紹會信嗎?”
張燕先是一愣,隨即也大笑起來。
是啊,袁紹會相信嗎?
估計也只有袁紹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