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一臉疲憊的回到家中。
她拖著疲憊的身軀洗乾淨身體,換下衣服,然後躺在床上。
邊上還是曾經夏歌送給她的玩偶。
她麻木的看著天花板,內心有些難過,但似乎又是哭不出來。
昨天晚上,她跟著自己的父母前去顧家的家宴。
她也明白,參加這個宴會,基本上也是在上層圈子中,預設她與顧家的顧晟是一對了。哪怕現在還沒有訂婚。
但是,她似乎失去了選擇幸福的權力。
她想起昨天,她被迫坐在顧晟邊上。
顧晟想要拉著她的手,被她拒絕,結果她被自己的父親狠狠瞪了一眼。
那個眼睛有點難以形容。
就像是蛇一樣在盯著她,讓人不寒而慄。
她屈服了。
沈安然沒有選擇權,儘管後面顧晟雖然與她表面上親密,實際上也沒有什麼行動,但是她本人意識到,自己只是一個貨物。
要離開沈家麼?
還是要如同上輩子那樣嫁入顧家?
她有些亂,內心隱隱有些崩潰。
沈安然難以想象,自己難道還是要重新如同上輩子一樣,一輩子無法獲得幸福麼?
她想要找到夏歌。
但是,夏歌卻已經早早拋棄她了。
一顆心已經麻木,就算是哭也哭不出來。
就在她昏昏沉沉想要睡著的時候,一道聲音傳來。
“安然,媽媽能進來麼?”
沈安然開口:“進來吧。”
她說完後,不由吃了一驚。
她的聲音居然有一些沙啞,然後驚覺的發現自己居然發了低燒。
“寶貝,你怎麼了?”
林萍走進來,看著沈安然臉色酡紅,當即吃驚說著:“我這就帶你去醫院。”
“嗯。”
她昏昏沉沉,一路上都沒有什麼意識。
直到掛上了點滴之後,才覺得稍微好了一點。
林萍的眼眸流露出一絲擔憂:“還好還好,醫生說只是情緒引起的簡單炎症,你沒事就好。”
沈安然只覺得腦袋有什麼東西要堵住一樣。
“爸爸呢?”
林萍的眼眸閃過一絲愧疚,說:“他還在談生意,你知道,我們家……”
沈家最近生意不太行。
沈家的生意規模並不算小,但是主要的客戶都已經撤離華國了。
這種情況下,沈家的珠寶原料本質上和石頭沒什麼區別,畢竟奢侈品本質上就是需要一份品牌進行背書。
品牌才是最有價值的東西。
這種情況下,沈國峰想要將沈家轉型的心非常迫切。而顧家參與的幾個專案,都算是當下還算不錯的專案。
雖然回報率不算高,畢竟現在文娛業也非常卷。
但是總比現在的沈家強。
沈國峰如今都已經將自己的寶貝女兒送到顧家‘相看’了,可見他現在是多麼低聲下氣的了。
沈安然的臉色一白,說:“媽媽,我們一定要賺那麼多錢麼?難道不能學習夏叔叔麼?”
夏歌將夏家的公司拯救出來之後,夏志豪將公司的規模主動縮小了。
誰都知道,將公司規模縮小很容易,但是繼續擴大就非常難了。
林萍卻是說:“這怎麼能呢?”
“公司規模一旦縮小,那麼你爸怎麼有底氣在你舅舅面前說話,更不要說去見幾個領導了。”
“到時候,曾經的後輩都要在你爸面前說話,你爸這個心氣,怎麼可能受得了。”
沈國峰是需要面子的人。
或者說,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