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馬鞍上,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風蕭蕭卻展顏笑道:“我就知道你是個小姑娘。這不,一試就試出來了麼!”
黃蓉抬起頭,兩道淚水將臉上的煤黑洗開,露出了白玉般的肌膚,嗔罵道:“你這個壞蛋,我再也不理你了。”,抽噎著拍馬而去。
好似白雪中的一朵紅雲。順風蕩去,轉瞬即逝。
風蕭蕭眼神閃爍,嘿嘿笑了兩聲。撥轉馬頭,緊追而去。
心中笑道:“黃蓉再聰明,畢竟年紀還小,一個小女孩。又能有多厲害。比之上世的女諸葛,可是差上太多了。這不,只是略施小計,她就將郭靖的行蹤給暴露了。”
人在委屈、難受的時候,自然想找個親近的人一訴衷腸,黃蓉此時除了郭靖,還能去找誰?
而汗血寶馬再快,雪上的馬蹄印卻能留上許久。只要順著找去,必能找到郭靖。
只是。計劃向來趕不上變化,萬事皆此!
風蕭蕭循著馬蹄印,沿著大道跟去,哪知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前方就傳來了女子的呵叱聲。
略微頓了一頓,嘆了口氣,駕馬加速衝去。
入眼便是八位白衣人,衣著打扮好似男子,口中的聲音,卻暴露了她們的性別。
其中三人,輪流扯住紅馬的馬轡,口中呼喝不止,想要將它降服。
一旦一人把持不住,另一人便會上前接替。
後方停著八頭白駱駝,這可是極為罕見,莫說是在中原,就算是在盛產駱駝的西域,也不是隨處可見的。
另五人將黃蓉圍在當中,奇怪的是,她們只是不住的說話,卻並沒有動手。
原來,方才黃蓉自傷身世,伏馬狂奔,暗自垂淚,想去找郭靖說會兒話,卻沒注意,前方有八人乘著白駝行來。
待錯身之時,這八人忽然一同出手,將她擊落下馬。
要不是有軟猥甲的保護,只這一下,必定身死當場。
她這才回過神,記起郭靖曾經說過,有這麼幾名女扮男裝,騎著白駝的人,覬覦汗血寶馬,曾經想要搶奪。
而這幾名白衣女子大驚失色,想不明白,這個小乞丐為何刀劍不入?
所以,只是將她圍住套話,一時沒敢出手。
黃蓉瞅見有人駕馬行來,覺得眼熟得很,於是側頭打量。
一名白衣女子見她分神,一個跨步,平劍直捅脖頸,出手如風,狠辣非常,成心制其於死地。
黃蓉手腕一翻,一柄明晃晃的分水蛾眉刺將長劍“當”的格開。
只是她方才落馬之時,崴了一下腳,輕功大減,如今單腳點地,左支右擋,頗為狼狽。
風蕭蕭此時還未想好,是即刻插手,還是要再等一會兒,於是放馬緩行,思緒電轉。
一名白衣女子叫道:“小夥子,莫要往前走了,咱們正在辦事兒,等會兒再放你過去。”
黃蓉這時“啊喲”的叫了一聲,喊道:“風大哥,快來幫幫我!”
那幾名白衣女子臉色一變,有一人嬌叱一聲,扔出了兩件明晃晃的暗器。
風蕭蕭輕笑道:“小丫頭片子,心思倒不少,我自然會幫你!”,說話間,伸手前探,好似摘花一般,輕巧巧的將兩件暗器捻在手中。
那丟暗器的女子先是一驚,隨即一喜。
驚得是這人武功好高,簡直超乎想象,喜得是暗器上抹有劇毒,一旦觸及,沒有解藥,必死無疑。
風蕭蕭雖然百毒不侵,卻向來謹慎,跟何況,他已經認出,這幾人是白駝山門下,怎會沒有防備,早就將得自小龍女的手套帶上了。
低頭看去,手中是兩隻銀梭,鋒銳非常,暗道她們出手果然狠毒,抬手一揮,將銀梭反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