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蕭蕭將玉佩拋了兩拋,一腳忽地踢出。
趙志敬還沒來得及反應,心口已經被踢中,連一聲慘叫都未發出,登時斃命。
風蕭蕭看也不看他一眼,閃身便走。
此時天色漸暗,屍體很快就沒入了黑夜之中,模模糊糊,直至不見。
風蕭蕭並未走遠,而是藏到了附近的一顆大樹上,靜靜的等著。
趙志敬說了不少,唯獨有一點,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及,那便是如何與狗道人聯絡、匯合。
風蕭蕭堅信他已經崩潰,絕不會有所隱瞞,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他確實不知。
所以,狗道人必有辦法能夠找到他,雖然不知是什麼手段,但如今別無他途,只能守株待兔。
過了許久,月光漸亮,冷冰冰的照著趙志敬。
此處本就偏僻,遠處喧囂聲也慢慢消無,顯得越發的寂靜。
“汪汪汪!”,狗叫聲響起,沒過一會兒,就有一個年輕人扯著一條大狗,迅速靠近。
風蕭蕭心中一驚。馬上靜心沉氣。
既然有狗,那麼找尋方式,必定和氣味有關。
他五感驚人。遠超常人,很快就發現自己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奇怪的香氣,源頭處,就是那枚被當作信物的玉佩。
這股香味極淡,普通人根本聞不到,他如非是刻意找尋,也絕難察覺。
風蕭蕭暗罵了一聲。從樹上飛掠而下,將那名年輕人打暈,隨即向外疾行。以藏身的大樹為中心,圈繞搜尋。
不用多想,這必是狗道人所為,他定然躲在附近。僱了個人牽狗前來察看。一旦狗叫聲消失、或者聲音有什麼異常、又或者那個年輕人大叫一聲,他就知道出了變故,可以先一步逃離。
果然,那條大狗跑到了趙志敬屍體旁,嗅了幾嗅,忽地“嗚嗚汪”地叫了幾聲。
遠處隨即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風蕭蕭馬上提起柔勁,不發出一絲的聲響。迅速奔去。
前方衣袂的破空聲漸響,越離越近。風蕭蕭的身形卻忽地一頓,轉身掠向一棵大樹,半途躍起,雙掌齊齊拍擊。
掌未到,勁先至,樹葉嘩嘩吹落,向前襲捲,“喀喇喀喇”連響,數根半臂粗的樹枝被擊斷,成矛疾射。
茂密的樹冠之中,一道黑影低呼一聲,狼狽的往側下方滾落。
風蕭蕭冷冷一笑,衝脈之力發動,身子急停,然後倏然改變方向,雙掌奮力往前探出。
無聲無息間,印到了這人背心。
“哇”的一聲,這人噴出一口鮮血,失去了重心,重重的摔倒在地上,連著翻滾了好幾圈。
風蕭蕭躍到了他的身旁,笑道:“狗道人,你還真是狡猾的很,若非你不小心吹了口氣,風某還當真上當了呢!”
其實,他是聽見了狗道人的呼吸和心跳,立刻想到,這人定是又做了手腳,想將他引走。
狗道人面色慘白,心喪若死。
他事先準備了兩條狗,一條放出去尋找趙志敬,一條留在身邊,如果察覺有什麼不妥,便將它披上衣衫放跑,只要能耽擱一會兒,他就能趁機逃走。
哪知道風蕭蕭耳聰目明,竟然沒能瞞過。
風蕭蕭笑眯眯的說道:“別裝了,風某知道你傷的不重,莫非還想偷襲不成?”
狗道人臉色變得肅然,站直身體,乾咳了一聲,抹了抹嘴角的血跡,道:“當時子聰讓我再三小心,唉!都怪我狂妄自大,更是低估了你!”
風蕭蕭“哦”了一聲,問道:“你肯說實話了?”
狗道人苦笑道:“你為刀俎,我是魚肉,焉能不說實話?”
風蕭蕭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暗叫難辦,他不怕蠻、不怕硬,就怕這種面上無比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