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一閃,這條小蛇便斷成了兩截,而風蕭蕭正瞪著眼睛,怒視著薛冰。
但他立刻就愣住了。
他一直都閉著眼睛。卻發覺好似一件暗器的東西朝他飛來,自然會以為薛冰恩將仇報,突下毒手了。
不過,任何人只要看見薛冰如今的樣子,都會知道這樣的一個女人,絕對沒空害人的。
所以風蕭蕭飛快的轉開了頭,重新閉上了眼。
可是腦中竟是揮不去的倩影,抹不去的情形。
風蕭蕭看不見,所以只能想,他越想。面色越古怪,竟有些莫名其妙的臉紅了。
他摸索著取回了“水母之精”,然後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沒想到剛邁出房門,就聽見薛冰微聲叫道:“你……你給我留件衣服……”
風蕭蕭愣了愣,然後二話不說的開始脫衣服。
披風加外袍,足夠遮住一個身形比男人嬌小的女人了。
起碼風蕭蕭是這麼想的,但他很快就知道自己想錯了,有些女人確實很有資本,比如薛冰這種女人。
明明是一件很寬大的外袍,卻只勉強遮住她的上半身……反正白花花的晃動。很是讓人眼暈。
披風成了半截裙子,很短……短極了!
就算風蕭蕭勉強回憶著現代的情形,也覺得這條裙子實在太短了,尤其是緊緊裹在身材如此嬌嬈的女人身上。除了誘惑,不會再有別的意思了。
於是風蕭蕭問道:“你願不願意穿死人的衣服,比如金九齡的?”
薛冰至出門起,雙手就一直環抱在胸前,籠著遮體的衣服,也一直都低著頭。這時終於抬頭問道:“金九齡……死了?”
風蕭蕭點點頭,伸手往外一指。
他很儘量的剋制自己,如果能和這個女人只說一句話,他絕不會說兩句,如果不需說話,他絕不張口。
薛冰順著風蕭蕭的手指望去,果然看見了金九齡死不瞑目的屍體。
她紅著的臉,忽然白了,冷冷道:“我寧願光著身子從街上走回去,也不會穿他的衣服。”
風蕭蕭道:“我穿他的衣服,你穿我的衣服。”
他實在不能忍了,如果薛冰就穿著這一身走回去……他敢保證,城裡所有夜裡遊街的混混,都會被他殺個精光。
薛冰白著的臉又紅了,垂著頭,輕輕道:“好。”
風蕭蕭的動作一向很麻利,飛快的講金九齡拖回了屋裡,幾乎扒了個精光,他再出來時,竟然很是風度翩翩了。
金九齡本就是個很會享受的男人,不是一流的緞子,一流的繡工,一流的衣服,他是絕不會穿的。
薛冰用眼角瞟著風蕭蕭,臉更紅了,但目光凝在衣服上,臉色竟然又變白了。
風蕭蕭覺得很有意思,他從沒見過這樣一個女人,臉色竟能紅了白,白了又紅,來回換來換去,而且都這麼好看。
薛冰低著頭,接過風蕭蕭遞來的衣衫,蹭著步子,慢慢挪進了屋中。
女人換衣服向來都很慢,但風蕭蕭覺得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比薛冰更慢了。
就算洗個澡,修個腳,再咪個覺,都該出來了,可是薛冰竟然還沒有出來。
若不是風蕭蕭能明顯能聽到薛冰的呼吸聲,還真以為她自己偷偷溜跑了呢!
良久,薛冰終於出來了,依舊紅著臉,垂著頭。
但風蕭蕭往屋內瞧了一眼後,他都忍不住冒冷汗了,暗道:“金九齡啊金九齡,你風風光光的混了一輩子,怎麼就不知道一個最簡單的道理呢?女人,是絕不能得罪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你要是能看見自己現在的樣子,說不定就能活過來了……氣活的!”
薛冰輕聲道:“我還不知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