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風蕭蕭腦中閃過這兩句詩,每一刀他都感覺得分分明明,知道該如何出劍才能破去,可是身體卻跟不上。
當下腳步一錯,閃轉到了一顆大樹後面,連頭也不敢回,倉惶而逃。
葉二孃飛身追來。
過了許久,那顆大樹才突地轟轟倒塌,斷成了數十截。
風蕭蕭輕功頗有不如,沒跑多遠就被追上了。
葉二孃嬌聲嗲氣的道:“小兄弟,你跑什麼呀,我又不會吃了你!”
風蕭蕭一聲不吭,反手一劍往後頂出,時機掐得極準,正在葉二孃一呼一吸之間、前後邁步之隙。
葉二孃揮起方刀側削,卻被擊得定住,喘了好幾口氣,才運起輕功繼續追去。
風蕭蕭借力往前猛竄,內腑卻隱隱陣痛,受了些許輕傷。
葉二孃輕功高他甚多,不過片刻功夫,便又追了上來,嬌笑道:“打不過就跑,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小兄弟果然是為俊傑呢。”
風蕭蕭捉準時機,又是反手一劍。
葉二孃早就有所準備,不過仍是躲閃不開,只能生生硬擋,又被頂遠了些。
這次風蕭蕭卻悶哼了一聲,內腑劇痛。
葉二孃突地扔出一枚毒針,緊跟著衝去。
風蕭蕭身不轉、頭不回,背劍一擋,“叮”地將毒針彈回,更快更刁鑽。
葉二孃“咦”了一聲,同時閃身避開,笑道:“小兄弟好俊的劍法。”
風蕭蕭悶頭逃跑,一言不發。
一陣鐵哨子聲陡然響起,從不遠的山峰,破空而至,良久不絕,好似吹哨人的胸中之氣無窮無盡一般。
葉二孃“啊喲”了一聲,道:“糟了,老大在叫我呢!”,看了看腳步已經變得虛浮的風蕭蕭,頗有些躊躇,又往前試探了一次,仍是被擊回。
她倒也不慌,笑吟吟的道:“你就是雲老四口中那個可惡的小子吧,要是將你交給他,他指不定有多高興呢,定會在老大面前替我說些好話。”,說著,又往前靠去。
風蕭蕭反手“砰”的一擊,隨即嘴角浸出了鮮血。
葉二孃身形又停,見他重傷,頓時格格嬌笑,陰陽怪氣的說著些調侃的言語,不時衝前,故意引著他出劍。
風蕭蕭自知再也撐不了幾次了,心中反而越發的平靜。
突然間哨聲又作,只是嘰嘰、嘰嘰地聲音短促。
葉二孃引頸清嘯了一聲。
哨聲旋即回應,短鳴的頗為嚴厲。
葉二孃無奈道:“老大催得緊,這次便宜你了。”,說著,一頓步,返身飛掠。
風蕭蕭目中精光一閃,旋身喊道:“你男人是玄慈!”,說話間,猛力甩出了玄鐵劍,跟著身往前撲,亡命般衝去。
葉二孃如遭雷擊,登時呆若木雞,待聽到身後破空聲,已來不及躲避,只移開了半步,閃開了心臟,右肩卻被玄鐵劍整個捅穿。
玄鐵劍餘勢不消,透肩而出,“咔嚓”聲不絕,連續的擊斷了前方的數棵大樹。
葉二孃疼得撲倒在地,尖聲大叫。
風蕭蕭飛起一腳,踢倒了她雙腿中間。
他內傷極重,幾近油盡燈枯,方才全力擲劍,如今連半招都使不出了,乾脆蠻上。
葉二孃的慘叫聲登時被打回了嗓子眼兒,摩擦著地面,滑出了兩三丈,身前皮開肉綻,拖出了一道濃重的血線。
風蕭蕭合身飛踩而去。
葉二孃皮肉筋骨重傷,可內力仍在,勉強揚起左手往後拍出。
風蕭蕭身在半空無處借力,閃躲不開,只得咬著牙伸腳頂上,卻被打得半空急旋。
葉二孃妄動內力,以至肩頭血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