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往往幾日都碰不上城鎮。打尖休息極為不便。
這一日,幾人又錯過了宿頭,直到將要天黑。也沒能下山,山道越走越窄,亂草越長,周遭盡是峭壁,處處懸崖。
丁春秋左右張望了一陣,道:“看來我們還是該連夜趕路,儘早出山才是。”
風蕭蕭笑道:“這裡地形太過險惡。還是先尋個寬敞的地方紮營吧!否則天昏夜暗,一個不留神,說不定會遇上什麼不測。”
兩人一路行來。倒也熟悉了許多,不再小心翼翼的劍拔弩張……起碼明面上沒有……
丁春秋道了聲“也好”,心中卻道:“你不就是擔心我趁機偷襲麼,哼!”
幾人又往前走了裡許。一路上倒是時有說笑。毫無相互提防的模樣。
阿紫突然“啊喲”一聲,腳下一滑,往旁踉蹌了幾步,驚叫道:“師父……”
丁春秋吃了一驚,不及細想,探手去捉。
阿紫半邊身子已探到了懸崖之外,眼見往下摔落,目中卻閃過一絲狡黠。繼續叫道:“……救我!”,櫻口一張。同時噴出了一枚藍汪汪的細針,射向丁春秋的眉心。
丁春秋想也不想,右手一揚,劈出一道冷冽的掌風。
兩人相距不過尺許,鋼針又來勢甚急,想要以無形無質掌力將其擊開,所使的內力自是雄厚已極。
肆虐的掌風噴湧而出,寒意十足,好似都凍住了沿途的空氣,凝成了一條若隱若現的泛藍冰柱,將鋼針衝得往旁稍偏,然後直往阿紫的胸口擊去。
阿紫卻早有準備,扔出了一張幾不可見的細網,已然掛上了一棵探出崖邊的樹上,身子跟著凌空蕩去,又叫道:“風大哥救命!”
風蕭蕭向來機敏,又冷眼旁觀,阿紫一失足,他便瞧出了蹊蹺。
阿紫武功雖然不高,但也不低,更是機巧百出,若是真打起來,只怕還遠在早先的木婉清之上。
這麼個人,怎麼因為天黑,而失足落崖?
是以風蕭蕭暗暗蓄力久矣,這時見到便宜,還不等阿紫開口,便揚起了雙手,數道劍氣激盪射出,或橫掃或豎劈。
阿紫明顯是瞧準了地方,此處山道甚窄,不過三人肩寬,兩人勉強並行,劍氣自是抬手及至。
丁春秋一掌勢盡,招式已老,又是完全背對,根本來不及轉身、或是閃躲,登時被劍氣洞穿了雙腿,飆出兩道鮮血,慘叫一聲,直接被擊到了懸崖之外。
他可不是笨蛋,剛聽見劍氣的嗤嗤之聲,便徹底反應了過來,知道自己絕不可能避得開,就算僥倖躲開,沒了人質在手,在如此地形以一敵二,對付風蕭蕭和木婉清這兩個不弱於他的對手,除死之外別無他途,心中念頭飛閃:“捉阿紫!”
於是乾脆不閃不避,拼著重傷,借勢往掛在樹上的阿紫捉去。
風蕭蕭果然吃了一驚。
按理說,以丁春秋的功力,如此兇險的情形下,雖然難免會被擊傷,但也不至於毫無抗力,被生生擊出了懸崖。
他對丁春秋那一身龐大的功力覬覦久矣,怎肯讓將要得手的人參果摔落崖下,當下飛身躍去,探手疾抓。
對他來說,極寒且陰毒的內力,是最無上的補品,只要能以“北冥神功”吸得,只怕天下間再無抗手,就算碰上少林的掃地僧,他都衝敢上去試試身手了。
丁春秋餘光瞧見風蕭蕭探手抓來,不驚反喜,面上卻作出驚惶的神情,半空旋身,右手虛劈,好似在做垂死的掙扎,其實已經全力運起了化功**,只等著兩人一接觸,他便能瞬間反敗為勝。
阿紫小嘴微張,剛想提醒小心化功**,可眼珠溜溜一轉,又將嘴唇緊緊的閉住了。
眼見這兩人都已經躍出了懸崖,只要糾纏上片刻,必定一齊摔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