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前抱住他,柔聲道:&ldo;你不要總將我拒之千里之外,之前是人,現在是心,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可以並肩作戰?&rdo;
他抬眼迷茫的看著我。
&ldo;可以嗎?我們是敵人。&rdo;
我看穿了他的想法,堅定的搖搖頭:&ldo;姚英歌就可以,你也可以。&rdo;
他沒有回答我,而是向我丟擲了一個尖銳的問題:&ldo;為什麼一定要我們成為朋友,你愛的是他,不是麼?就算我們成為朋友,你也是更愛他的。&rdo;
&ldo;這個問題沒有意義。&rdo;在我眼裡,姚英歌和江英歌是一個人,既然同是一個人,不需要爭辯到底愛誰,是他的一切我都愛。這對於我來說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問題,可看上去江英歌的反應很大。
他紅著眼,額上青筋凸顯:&ldo;有!他一直代替我完成我做不了的夙願,但他不能代替我去愛一個女人。&rdo;他愣了愣,似乎意識到自己說出了什麼長久以來的矛盾,說出了他的煩惱,說出了他一直想都不敢去想的事,他不是洵王的走狗嗎,什麼時候也能有了自己的妄想,他怎麼可能,他怎麼可以。
他垂下眼眸,臉上崩緊了沒有任何表情,可嘴角的一絲抽搐還是讓我看出了端倪。
我突然知道了他一直以來在隱忍和卑微些什麼,又在掙扎和矛盾著些什麼。
他擔心就算放棄自己多年苦心經營的一切也換不回一個女人的最愛,在他們的世界裡,他只是姚英歌的配角,那麼可憐而卑微的夫侍,永遠都不可能是正君。
洵王要他殺了我,姚英歌要我殺了他,他似乎被自己最親和最信任的人同時背叛了,只是為了一個死活要得到他的女人。
但這個時候我不想猶豫,我知道男人用否認的問句,想換來的不是沉默,而是反對的肯定句。
&ldo;不是的,你是你他是他,我從來沒有混淆過,也不會把你當做沒有他時的代替品,你值得被愛不是嗎?&rdo;
&ldo;你是你,你就是那個小心翼翼,隱忍偷生的江英歌,但那又如何?&rdo;
他似乎聽到什麼很可怕的事,蹙眉捂上耳朵,不住搖頭,&ldo;你不要說了,你不要說了,我不是。&rdo;
我上前拉下他的手,將他整個人抱在懷裡:&ldo;為什麼要用彆扭和虛偽的面具一而再再而三的遮擋你簡單直接的心呢?接受這樣的你不好嗎,你只有接受自己才相信有人真的喜歡你。&rdo;
他抬頭看著我,一雙眼裡儘是霧氣,還試著掙扎著推開我:&ldo;我不相信,我是殘破不堪的,怎麼會有人喜歡我,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我是被逼的……你相信我……&rdo;
我抽了一口涼氣,心臟像被一根細細的繩子勒住了,生疼。胸口還有一種難以吐出的悶氣,我認真道:&ldo;我信你,我信你,你不要哭,我看你哭很難受。&rdo;
這一瞬間我明白,曾經的傷痛不溢於言表不是忘記了,是刻骨了,以至於扭曲,以至於逃避,以至於過猶不及。
&ldo;那你也信我是愛你的,好不好。&rdo;
他縮在我懷裡的腦袋僵了良久,才不可察覺的動了動,似乎是點了頭。
我嘆口了氣,把他毛絨絨的腦袋從我懷裡抬起來,用手去擦他眼角的水花,卻不小心扯動了手上的劍傷,&l;呲‐‐&r;。
&ldo;你還好吧?&rdo;
&ldo;區區小傷,不足掛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