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得個不死不活的模樣。媽的,這宗師練的都是什麼武功?可笑我連一掌都接不住。”他本來談吐甚是儒雅,忽然冒出粗口倒也頗具風味。旋即又自嘲道:“或許他根本就沒將我這樣的人放在心上,他的對手或許只有你們武當派的那位張三丰。”
沈七想笑,卻笑不出來。
楊逍喃喃道:“烈陽神器至剛至陽,乾坤大挪移有偷天換日之神奇,兩門神功堪堪讓我保全性命,這玄冥神掌真的有這麼厲害麼?那日我激住滅絕師太,本想保住曉芙一條性命,誰知道她卻如此傻……沈七,你說我該如何?”他是個極有見識之人,此刻詢問沈七,實在是無法可想。
沈七要是道如何是好,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沉默。
楊逍還待要說話之際,猛地門外傳來一聲暴喝:“楊逍,楊逍,你這魔頭……”卻是滅絕師太的聲音。滅絕師太到了囚室之外,便欲破門而入,想起自己對楊逍的承諾,苦苦剋制自己,只聽咚的一聲,似乎是什麼東西被擊碎。跟著滅絕師太恨恨的聲音在門外傳來:“楊逍,老尼給你三日功夫,到時候一併算清恩怨。”
這一下變故驚得沈七下意識藏到大柱之後,好在滅絕師太並沒有進來,否則定會被發現。他瞧向楊逍,見他面lou喜色,不禁好奇道:“你幹什麼?”
楊逍哈哈一笑,道:“能讓滅絕這般憤怒的事,自然是曉芙被人救走了,我自然開心了。”
沈七愕然道:“你怎麼知道?”旋即想起楊義來,心道:若楊逍所猜沒錯,定是她乾的了,可是她有這麼大的本領麼?
楊逍嘆息道:“可惜我不知道那人是誰,不然定要邀請他痛飲幾杯。”說起酒水,他tiantian嘴角,想起那日和沈七在賞心樓的相遇,笑道:“那日和你一起的朋友呢?我看他氣宇非凡,絕非池中之物。”
沈七聽他提及楚問仙,黯然道:“他是大宋後裔,現在生死未卜……”
“那是你的朋友,你卻什麼都做不了。”楊逍察覺到什麼,低聲喃喃道:“你這般在這裡哀嘆,不如儘自己最大的能力,其餘……就看天意了吧。”這話是沈七之前拿來回答他的,現在他卻拿來勸慰沈七。道:“風火雷電四部也有幾百人,雖然和煉域門相比不算什麼,卻也不可小覷。我楊逍若是安好,倒想見識見識下元日之變。”
沈七聽到他這幾句話,心頭猛地一驚,暗想道:天意,難道就真的只有看天意了麼?天意也未必是真的。想到這裡他看著楊逍,沉聲道:“楊逍,我們之前的交易仍然有效:我幫你療傷,你要幫我渡過這一關,我不想死。”
楊逍也想不通沈七的變化,但聽說他可以幫組療傷,沉吟道:“若是關係明教生死,請恕我不能答應。”
沈七冷冷笑道:“總如你所說,八派滅,你們明教可以抗衡煉域門麼?我們現在是綁在一起,我沈七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但我只求能保全我們武當派,其他的我都不管。”
楊逍看著沈七,沉吟半晌,忽然點頭道:“好,我答應你,等我拖困,我便召回四部,加上我明教其他勢力,未必便輸給他煉域門。”
沈七昂然道:“元庭氣數已盡,敗亡只在這幾年,薛匡妄圖以一人之力撼動天下之勢,我倒想看看他的結局如何:是天道不可為,還是人定勝天。”
楊逍雖然不明白沈七為何如此肯定,精神卻也為之一振,微笑道:“那就有勞沈兄了。”
沈七坐到楊逍身後道:“我太師父曾傳授我一套內功心法,可以化解一切異種真氣,待會你只管將體內的陰力傳給我便是,咱們合力將他化去。”
楊逍正愁沒有辦法化去薛匡的掌力,聞言遲疑道:“你受得了麼?”他以自己四十幾年苦修的真氣方才壓制住薛匡的掌力,不免有些擔心沈七力不能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