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踏馬整這出,滾開,賤貨。”
牛玲玲膀大腰圓,兩百多斤,平日裡便橫行霸道的她完全不在乎姜然的痛苦哀求,一聲怒罵,直接把瘦弱的姜然推向了牆角。
不過就在姜然快要撞上去的時候,許文東突然出現,擋在了姜然的身後。
“沒事吧?”
許文東將扶好姜然,關心的問道。
“我沒……”
“呦,真有客人啊!”姜然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牛玲玲打斷了,只見她上下打量許文東,詭笑著道:“還是個帥哥嘞!姜然,看你平時那麼正經,原來背地裡這麼浪啊!”
“玲姐,你誤會了,他是……”
牛玲玲哪會給姜然解釋得機會,大聲嚷嚷了起來:“左鄰右舍的都來看看,咱們筒子樓的樓花開始養漢子了,有錢給漢子買肉,沒錢還老孃錢,來來來,都出來看。”
筒子樓隔音本來就差,晚上辦點事大家都知道,更何況牛玲玲這樣的大嗓門,轉眼的功夫,門外就已經聚成了堆。
“瞧瞧,我就說姜然這娘們不是好東西吧。”
“怪不得天天早出晚歸,鬼鬼祟祟的。”
“一看就是不要臉的貨,平日都是假正經。”
一群婦女小聲地嚼著舌根,而男人們的目光則有些無奈,先不說姜然是不是真的養了漢子,就說欠錢這事,牛玲玲絕對不佔理,畢竟事情起因是她的兒子在樓下玩耍時,摔在了姜然停在門口的腳踏車上,跟姜然根本沒有任何的關係,但她還是訛了三十塊。
可是即便大家知道姜然很冤,也沒有人敢幫她說話,畢竟牛玲玲在這一片很有勢力,誰也不敢惹。
“都看看,看看這賤貨到底什麼德行。”牛玲玲繼續起著哄,似乎已經不僅僅是為了要錢,更想要徹底摧毀姜然。
也許在這樣的年代,長得漂亮也是一種罪。
“玲姐,你真的誤會了……”姜然眼圈泛紅,嘴裡發出的聲音根本蓋不住大家的議論聲,急得她已經說不出話了。
“嫂子,你別急,這事我處理。”
許文東把姜然扶到了一旁,然後看向牛玲玲:“玲姐是吧,你不就是想要錢嘛,她欠你多少。”
“你一個被人包養的,有錢給咋滴?”牛玲玲打量著許文東,說話很難聽。
“你就說多少吧!”
“五十。”
“玲姐,不是說好了三十嗎?”
姜然顫聲詢問,心中的委屈讓她身體都快站不住了。
“受傷的是我兒子,你以為跟你一樣賤骨頭啊?五十還是看在左鄰右舍的份上,否則你以為能擺平這件事?”
玲姐不講理的說著,而許文東也沒有辯駁,直接從兜裡掏出一張五十遞給了對方:“夠了吧!”
“呦,還真捨得掏啊!看來這娘們昨晚把你伺候的不錯啊!”牛玲玲笑著接過了錢,繼續口無遮攔的道:“不過我很好奇,她一個寡婦,值這個價嗎?”
走廊裡一陣鬨笑,而許文東的表情則越發陰冷。
“說完了嗎?”
這一聲詢問,讓牛玲玲愣了兩秒:“說完了咋滴?”
“你說完了,我說。”許文東聲音極其的低沉:“剛剛五十塊給你了,你的賬清了,但你打我嫂子的賬怎麼算?”
“嚯,我沒聽錯吧?你要跟我算賬?”牛玲玲哈哈大笑了起來:“你還敢打我怎麼著?”
“啪!”
牛玲玲話音剛落,許文東的巴掌就扇了上去,這如同雷鳴的一聲響,把現場所有人都嚇傻了,不可置信地瞪著雙眼。
這小子也太沖動了吧?
“你……你……你踏馬敢打我?”
牛玲玲踉蹌的後退著